骷髅瘦小，它趴在地上不断调整角度：“那小东西，原来是它
眼珠。”
鱼干来精神
：“从云外天落下来时，它眼珠子也掉？”
面把所见之事快速记到笔记本上，柳英年抬头问：“那另个眼珠呢？”
另个眼珠不在湖中，也不在湖水周围。再度去湖边探查樊醒余洲两手空空地回来。
樊醒认为，既然这颗眼珠能变化成小蛇，直藏在湖泊里，说不定另颗眼珠也已经生出变化，窜进云游之国。正好要给众人找落脚地方，小游便带他们离开这儿，回到城镇继续打听。
“把它放出来。”骷髅忽然说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
？”余洲问。
骷髅清理完黑龙脸上脏污之物，虚弱黑龙看起来精神些，但仍旧双目紧闭。两根长长龙须此时微微动起来，朝着樊醒手中那条小蛇。
“难道小蛇是它东西？”余洲想起鱼干问到事儿，“和它起从云外天掉下来？”
樊醒让众人都站到自己身后，释放小蛇。
突然活跃起来，先在湖底四处乱窜，弄得湖里淤泥翻腾，之后猛窜出水，全程始终声不吭。
“……不是，声不吭怎？”樊醒说，“像你这样能说人话鱼才罕见吧。”
鱼干下意识想杠回去，话到嘴边愣，立即反应过来：“你不要转移话题！你们为啥冤枉
？在你们心里就是这样鱼？”
鱼干被这俩人冤枉，回去路上大吵大闹，哭得震天响。路边小鹿、小兔之类野兽，原本对人类充满好奇，结果个个被鱼干嚎哭吓跑。它嚷得厉害，连樊醒手里那小蛇都不再磨牙，怔怔用没眼睛小脑袋对着它。
往日队伍里有姜笑，鱼干被其他人欺负时候会暂且忘记姜笑也欺负自己，心意钻到姜笑怀里。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会被姜笑拎出来砸到地上，但偶尔，姜笑也允许它窝在自己手上，很温柔很亲昵地安慰它。
鱼干不肯走，耍脾气。余洲心里愧疚，留下来劝它。眼看天色将晚，人鱼又要在野地里度过晚，余洲问：“怎做你才能原谅？”
小蛇根本没落到地上，在获得自由瞬间，它立刻冲黑龙眼睛疾射而去。当响，两物碰击之处白光大盛。
黑龙长长叹，背上伤口中，虫们受惊般纷纷蠕动而出，刚爬上鳞甲，立刻被高温烧成飞灰。
众人不得不连连后退。黑龙如个巨大热源，但很快，热度收敛，黑龙长叹变轻，它仍闭目躺在原地，动不动。
“……眼睛！”骷髅大喊，“它眼睛有个回来！”
黑色小蛇消失，黑龙右眼鼓起，眼皮微微张开缝，缝中有青白色亮光。
回到黑龙所在之处，鱼干愣：这儿没有姜笑。
它哭得跟裹脚布连续剧似，路呜咽控诉，从雾角镇到云游之国，事无巨细述说，这时才想起姜笑已经不在，哭声顿时断，整条鱼怔怔悬在空中。
许青原在城里跟人要些吃回来，顺口问它：“怎？”
“……樊醒和余洲冤枉。”鱼干忽然没继续大哭博同情兴致，落在黑龙脊背上。背上伤口里又生出新虫，鱼干呆呆看着。
樊醒让小游和柳英年看擒获小蛇。两人都认不出这是什。小蛇在樊笼里焦躁不安地游动，却又钻不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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