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醒拿起两片扔给探头探脑、好奇万分柳英年。柳英年手忙脚乱接过,仔细端详。“哇……”他只会惊叹,把鳞片和密密丛丛小芽靠近篝火,细细观察。
“看似死,其实都还活着。”樊醒说,“很有意思,你觉得呢?”
余洲:“你在安慰?”
樊醒:“……不到位吗?”
余洲失笑:“怪怪。”
“……已经不是人。”说出这句话时,余洲心脏疯狂乱跳。
他这段时间断断续续地,在每个难眠深夜里都忍不住质问自己:在雾角镇海里,你真活下来吗?
随着安流骨骸破水而出、腾空飞行“余洲”,真仍活着吗?
在“鸟笼”中,生死界限再模糊。余洲每每念及此处,都忍不住惊悸:他如今是生是死?即便找到离开办法,他真还能回到过去生活中?
樊醒和他并肩坐下。眼前是污浊沼泽,毫无情调,樊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些干巴巴银色甲片。
行。”
“来!”白蟾重复,“们之中,只有,熟悉,她行动方式。”
樊醒:“你傻啊?你以前没办法对付她,现在也样没有办法。难道又想抽筋剥皮死次?跟雾灯不熟,但知道她吃过人,而且很喜欢吃人。没有全盘计划就冲上去,你身边这几个人都可能会死,你有没有脑子!”
白蟾被他呵斥得鼓起腮帮。鱼干火速凑上去贴贴安慰,白蟾扭头走到边,气鼓鼓地坐下。
柳英年和许青原照看篝火,沼泽边只剩下余洲和樊醒。
樊醒:“就是这个道理啊。生和死,在们所处‘缝隙’里,并非只有个答案。”
余洲:“可是人。”话出口,他便立刻想起,自己实在不算是正常普通人。
“你有变化,但并不是坏变化。”樊醒把鳞片归拢到起,“你吃下过安流,又跟混
“鳞片,之前掉下来时候受伤脱落,后来又被四脚蛇剥些。”樊醒把甲片放在余洲面前,“四脚蛇后来全给贴在尾巴上,可惜已经长不回去。你别说,干之后还挺好看。”
甲片在摇动火光里亮晶晶闪动。余洲不明白樊醒在做什,也不明白这些甲片和自己恐惧又有什关系。
“给你变个法术。”樊醒笑着,伸出右手,五指弹琴样在甲片上跃动。
甲片除鳞甲,另有层已经干涸黏膜。樊醒指尖碰触黏膜,那黏膜忽然有水光,瑟瑟活似。紧接着细小卷曲浅灰色芽头从鳞片上长出来。
它们像顽强小芽,长到十来公分便停。芽梢柔软,余洲手指碰,它们慌忙瑟缩打卷。
泥水中不时有脸冒出,余洲如今已经看习惯,不觉得害怕,麻木地注视那些张合嘴巴。
“你在烦躁什?”他问樊醒,“平时你没有这凶。”
樊醒深吸口气:“你呢?你又为什烦躁?”
他们彼此之间连结似乎变得更深。余洲按住胸口:他确实烦躁,因白蟾此前无意句话,以及不久前雾灯随口说。
当他被樊醒注视时候,心头慌乱不安,奇妙地被眼前人目光抚平。樊醒牵他手,试图抱住他。余洲生怕被人看到这种亲热举动,但这念头只在心中闪即过,他被樊醒拥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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