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游之国从未如此干净清澈。怪雾散尽
，北方枯树林立，然而往南方看去，仍隐约可见馥郁绿色。那是白蟾
“鸟笼”。
骷髅问白蟾余下几个笼主是什
性格，刚问出口，它自己倒是先
愣：“你是笼主，樊醒现在也是笼主。那揍完上面几个人之后，你俩谁当大王？”
他最终颓然叹，放弃询问，眼皮耷拉，像接受自己变化和结局。
余洲握着他手。湿漉漉白蟾看起来太过可怜，他明白为什樊醒会对白蟾爆发出前所未有保护欲：他们联手诛杀个亲人。虽然那只是称谓上认可“姐姐”，虽然雾灯与樊醒彼此之间并无任何来往和感情，但雾灯，是她把白蟾带到这里。
商量计划时候白蟾很少说话，在他鲜有表情脸上也难以分辨情绪。余洲以为他不会伤心，现在才明白，是自己想法太自傲太盲目。
余洲轻轻握他手，沉默无声坐在他身边。白蟾言不发，许久才抬头问：“消失东西，去哪里？”
余洲心中大震：模样话，久久也曾问过他。
他笼主会不会有新动静？说不定他们正在赶来路上，要会会樊醒和白蟾。”
这是在行动之前，鱼干和樊醒已经预料到。哪怕解决雾灯，仍旧有五个笼主站在对立面。这不是件可以简单解决事情。
骷髅会儿受惊会儿平复，恼羞成怒，捶余洲拳头：“那还等什！赶快去云外天！管谁来，抓紧时间找出这破笼子出口才是要紧事。”
篝火烧尽，雾气散尽。天空上涂抹淡云，色苍白。白蟾苏醒时，坐在他身边是余洲。
樊醒和鱼干等到白蟾情况平稳才交给余洲。他俩和柳英年、许青原去探索“鸟笼”边界，留在白蟾身边只有余洲和骷髅。
消失东西去哪里？往河流下游，往黑暗角落，往逼仄缝隙，它们落入无人知晓、无人关注之处，消融、散逸，就像从来没存在过。
这个问题余洲彼时不能回答，但他现在可以。这路旅行，见过人们，给他灾厄痛苦又令他解脱“鸟笼”，在心中酝酿出唯答案。
“只要你心里记得，它就永远不会消失。”他对白蟾说话，像隔着不可跨越时间和空间，回答妹妹无心无意问题。
傍晚时分，修整好行人起行。余洲爬到高处往下跳，连续跳好几次安流才显出大鱼骨骸原型，气得樊醒踢它几脚。
大鱼升空时，所有人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。
白蟾发现自己又变成黑魆魆少年，看着手脚沉默很久。额头痛楚提醒他，他身上长出新东西。他趴在沼泽边照泥水，水中映出个黑色少年人，头发泛出青白光泽，额角两根龙角，和皮肤同个颜色。
“……黑龙，消失。”白蟾喃喃说，“
吃下，雾灯姐姐，和母亲触手时，就知道，黑龙，不在。”
他拥有新力量，黑龙彻底消散，给他留下馈赠是两截小小龙角。
白蟾捂着自己胸口，他看余洲，也看骷髅，想拼命得到什答案般焦灼：“，变对吗？变成，别东西。”
背上痛感化作鲜明瘙痒，他伸手抓挠，碰到皮肤上突起时停手。指腹轻轻在突起处摩挲，白蟾眼神变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