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英年：“嗯。”
骷髅要夺过笔记本，柳英年连忙
把护住：“你干什
！”
骷髅停
手，指骨还挠着笔记本边缘：“柳英年同志，让
看看你
记录。”
柳英年这才想起，要真捋关系，这骷髅算是自己上司。他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对不住啊骷同志，字不好看，你想看什，要不跟你讲？”
“挺好看。”骷髅喃喃说，“而且很珍贵。”
没有参照物，时间流速难以察觉。柳英年问众人饿不饿，他背包里还有些干粮，虽然并不多。
“你都没怎吃东西。”柳英年对余洲说，“来点儿？”
余洲摇头。他并不饿。或者说，他变得越来越不饿。随着他在“鸟笼”中时间增多，胃部饥饿感反倒渐渐消退。他忽然想起鱼干曾说过，缝隙孩子其实是不需要吃东西。
久违疑问升上心头。
沉入大海时那种鲜活而恐怖窒息感复苏。不自觉冷颤让余洲轻轻发抖。
照顾他们是安流，但因为安流注意力后来转移到樊醒身上，因为妒忌或者其他原因，他们与安流也渐渐生疏。
据白蟾所说，云外天平时并不是这样。七个笼主在云外天上各有处属于自己地盘，他们会根据喜好把地盘装扮成自己熟悉样子。白蟾没有什喜欢东西，他地盘就是空空荡荡平台和云雾，他总是藏在云雾背后。
落入云游之国历险者会随机进入不同笼主领地，小游当时落入正是白蟾“鸟笼”。白蟾记得她，外貌上有明显烧伤痕迹女孩，但却罕见地依旧选择保有自己原本模样。当时来找白蟾玩儿还有另个笼主，他与白蟾对小游选择都很惊讶，为确认，他还反复问小游三次：你肯定吗？
至少在那个时候，笼主们与白蟾还是很友好。在他们合理袭击白蟾并把它丢下云外天之前，白蟾并不知道自己会遭遇背叛和阴谋。
“他们是出去？”柳英年问，“还会回来吧？”
柳英年：“你也觉得有用？！”
他兴奋起来，摊开笔记本，跟骷髅点点讲解从雾角镇开始到现在经历。
骷髅又看又听，津津有味，不时问些问题。
“带着深渊手记也是为做这些记录，可惜手记
樊醒坐在他身边，张开侧手臂。余洲靠进樊醒臂弯，他决定先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。
因过于无聊，许青原也失去和柳英年聊天兴趣。只有不会困、不会饿骷髅难以忍受周围寂静，自顾自嘀咕。
柳英年从余洲手里拿回自己笔记本，把它放在膝盖上，开始认认真真写字记录。
笔记十分整齐，柳英年又出奇专注，无聊骷髅凑过去看。柳英年起初想捂住不让它瞧，骷髅却忽然和他对个眼神。
“这是你写？”它问。
没有人能回答。
白蟾飞路，筋疲力尽，翅膀收回背脊，他背部皮肤上黑色裂纹更加明显。见他几乎坐不直，樊醒劝他休息。白蟾直接躺在地上，立刻进入睡眠。
“……也好累。”鱼干嘀咕，“也要睡觉。”
它落在白蟾胸口，摊开鱼鳍，趴在黑色皮肤上闭目休息。
众人犹犹豫豫，最终还是分别在云外天平台上坐下。彼此不敢离得太远，生怕有笼主突然回来，无法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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