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这里。”樊醒低头，脚尖轻点。
在他脚尖前方，白色
地面上有
些浅黑色痕迹，似乎已经在这里存在很久，渐渐与苍白地面融合。它们太不起眼，雾灯从未发现。
余洲蹲在地面辨认。
“……是，笔画？”余洲眯起眼睛，他无法分辨这是什
文字，只能确认自己认不清楚。缝隙里有各个时空人，这显然是种他没见过字迹。
“那时候下着雨，这纸条被淋湿
，字也模糊不清。”樊醒说，“
和安流猜，这上面写，或许是那个小孩子诞生日，或许是姓名。你们人类不是最重视这些？”
安流顿顿，愤怒又不解，但仍遵照樊醒指示，陡然下降，朝前方“鸟笼”疾冲。
骨翅把背上所有人保护在内，穿过遍布红色电光保护网时，果真如穿过道水帘，顺畅无比。余洲正惊讶，把他抱在怀中樊醒趁着没人注意，忽然吻吻他耳垂，很欢喜，也很快乐似。
安流落地，把背上所有人甩下来，个翻滚变成小鱼干。它紧张察看自己全身，半晌才惊讶道：“咦，真没受伤。”
“没脑子就是不中用。”樊醒说，“这是你和起设下保护网。”
鱼干：“……什？还干过这种事？”它左右张望，“可对这里完全没印象。”
面上那只破碎蝴蝶发愣，忽然隐隐看见，纸张背后有线条痕迹。
翻过页，白纸上赫然画着颗硕大眼睛。
越过雾灯当时所在“鸟笼”，继续往北去，隐约可见片赤红。
那不是火。安流悬停在高空，前方是个巨大半圆形物体。物体是白色，仿佛个大罩子，罩子外头闪动红色电光，是防卫这个罩子保护网。
“安流说过不去。”余洲喃喃道，“雾灯当时身上有母亲触手，她借助母亲力量才能穿过这个保护网。”
余洲“嗯”声。
但立刻，他脑中闪过些片段。他坐在樊醒怀中，樊醒用四只手和骨翅把他环抱，他们眺望海面，海岸上，陌生骷髅探出头来。
那时候樊醒说是什？
他和安流逡巡鸟笼。他们发现个湿漉漉婴儿。安流让他放弃婴儿，但樊醒不愿意。他抱着怀中孱弱哭泣婴孩，请求安流救她。
“……安流……安流
“你忘记很多事，甚至包括这里。”樊醒起身环视四周，往前走去。
这确实是古怪“鸟笼”。四周片茫茫，没有天空与大地，没有边界，没有任何可辨识东西。空气里唯让人感觉到与云游之国不同，是显而易见潮湿。
他们像悬浮在不可靠空间里，柳英年陡然紧张，缩在许青原背后。
樊醒在个地方站定，冲余洲招手：“余洲。”
余洲走过去也没看到任何东西：“什？”
柳英年睁大眼睛：“……这就是‘鸟笼’外观吗？每个‘鸟笼’外面都有这样保护网？是你们母亲设计吗？”
樊醒忽然插嘴：“不是。”
他拍拍安流脊背：“安流，冲过去。”
安流甩把鱼鳍，差点把樊醒拍翻。
“冲过去，没有问题，你绝不会受伤。”他脸上闪动着种奇特快乐和兴奋，而且紧紧地握住余洲手，巨大骨翅在他背后豁然展开，“会保护你背上其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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