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樊醒下句话还是让他瞬间崩溃。
“你要击碎眼睛,余洲。”樊醒说。
他还说起久久事情,开心不开心,有无穷无尽话要讲。
“她定在等你回家。”季春月总是这样说。余洲当然知道,母亲正在宽慰自己。他窝在母亲怀里,假装自己还是久久那丁点儿大孩子。
朝阳升起来时候,小十从海边回来。她捞许多漂亮贝壳,强行打开余洲背包,湿漉漉地倒进去。
“给你妹妹玩。”她说。
余洲:“谢谢。”他没有提醒小十,“缝隙”里东西不能带回原来世界。
人说,哪怕安流,他也未曾吐露半个字。正因为疯狂,他害怕会让余洲受到惊吓。这份从保护欲开始眷恋之情,暗暗发酵,熊熊燃烧,他眼见着余洲和自己越来越亲密,也眼见着分离之日步步临近。
他已经成为新意志。他能够控制缝隙里所有东西,包括历险者余洲。
那些疯狂想法,樊醒已经有能力去实施。
“但不愿意。”他睁开眼睛,黑色眼眸里闪动着金色、如细小闪电样光芒,泪水落到余洲脸上,“永远不会做让你伤心事情。”
他声音颤抖,像河面涟漪,起起伏伏:“谢谢你抱过。谢谢你来到这里。谢谢你救,喜欢……”
樊醒从满包贝壳里找出深渊手记,它仍旧干干净净,没沾上点儿湿痕。
余洲看着他,樊醒拍拍余洲脑袋。
“要做什?”余洲问。
“什都不用做。”樊醒打开深渊手记,想想,笑道,“不对,你需要做件事。”
余洲竭力让自己专注、认真,去想久久而不是自己身边伙伴和亲人,好减少离别悲愁。
“爱你。”余洲呜咽。
“……嗯,谢谢你爱。”樊醒吻他,“回去吧,余洲。”
樊醒并不告诉余洲他会使用什方法送余洲回去。
无论余洲还是鱼干,都没有多问。樊醒已经是新意志,他自然有把余洲顺利送回去办法。离别前夜他们都没有休息,不停地、不停地说话,说累、疲倦,就在星夜下相互依偎。
余洲把深渊手记给父母看,还有柳英年那本笔记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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