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宋凡尔躲在暗处,余洲终于又次看到曾经自己。
废品站门口已经围着几个人,对久久议论纷纷。十九岁余洲从窄街另头走来,显然满心愉快。他停在门口,也和其他人样探头去看襁褓中小孩。
有人掀开黑乎乎小被子,久久受惊吓,嘹亮地哭出来。周围人都被吓跳,随即恍然大悟:是女娃娃。
这似乎已经足够说明,她为什被遗弃。
久久哭得响亮有力,人们看着、听着,惊讶地议论:这是个很精神小孩儿。但精神也没用,没人想要。收购站附近人们大多条件拮据,他们纷纷摇头、四散,想象这小姑娘可能遭遇命运。
和宋凡尔说两句话,余洲忽然察觉异样。他愣下,立刻解下背包,从夹层里拿出樊醒眼球。
眼球在发热,烫得余洲几乎抓不住。他打开盒子,宋凡尔大吃惊:“这眼球……活?”
金色眼球在发光,种强烈而浓重光。余洲呼吸急促:他与樊醒有种生命深处联系,此刻手中握着樊醒眼球,他就像牵着樊醒手,血脉与心跳紧密连结。
肮脏墙根下,个黑圈出现。
襁褓从黑圈中跃出,就像被什人抛出来样。它稳稳落地,丝毫没磕碰到。襁褓中婴孩起初闭着眼睛,被这异样冲击惊醒,起初张口想哭,忽然便看到靠近余洲。
后直惦记着久久。宋凡尔答应,她对这个来自特殊时空女孩子深感兴趣。
“你又带着那颗眼球?”调查局派车送两人回去,车上宋凡尔忽然问。
余洲:“你怎知道?”
宋凡尔:“到底是什宝贝啊。”
余洲:“那你是不是也带着你家里人照片?”
没离开只有余洲。
余洲当时十九岁,他刚刚成年不久,偷窃这手艺已经练得纯熟,自认足够把自己照顾好。他喝点儿酒,微醺中带着新鲜兴奋,站在哭泣小孩面前,他仿佛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这脆弱可怜小东西。
他把哭泣小孩抱起来,紧张得不知道怎安置自己双手,姿势非常别扭。孩子还是哭,余洲踟蹰
余洲回忆起自己在雨天里碰见那只小狗。他小心翼翼抱起襁褓,忍不住笑起来,就像他平时逗久久样呼唤她:“久久。”
婴儿用小手抓余洲脸,余洲被狂喜和激动击中,他回来已有五六年,从没像今天这样高兴过。久久居然始终不哭,圆睁黑魆魆眼睛,不知轻重手在余洲鼻子上拍来拍去。
“有人过来。”宋凡尔提醒。
余洲依依不舍,把久久放下。
地面平整,没有任何坑洞,刚才黑圈已经消失。
宋凡尔瞪他:“那怎样。”
余洲笑笑:“样。”
樊醒那半颗眼球,余洲装进牢固小盒子,总是放在背包夹层。无论他去哪里,随身携带。这是他与樊醒,还有“缝隙”里父母同伴,唯联系。
抵达时已经是傍晚。余洲几乎立刻想起,这时候他正和谢白共进晚餐。谢白说些温柔话,用种他极少在别人脸上见过眼神注视他。余洲边低头狂吃边心脏乱跳。此时回忆,虽然结局惨淡,但他仍忍不住笑起来。
废品收购站门口几乎没有人。余洲看看手表,时间快到。他打开车门,宋凡尔紧跟着他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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