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！”他特意喊得又亮又脆：“他们都要买皮皮鲁全套！
共八个人你可以打个折吗！”
姜忘眨
下眼，心想这孩子真随
，有钱途。
“行啊，去那边结账，每个人都八折。”
小孩嘿嘿笑，趁着朋友们过去大声说：“那边有免费
橘子水！记得喝哦！”
姜忘把小孩搂到边咬耳朵：“等会给你提成。”
不，你将来会去考研学生物，然后在异国他乡边骂人边做实验边哭。
姜忘停顿片刻，又问道：“你为什
觉得，没有想好？”
“很简单啊。”杨凯指指他领口：“所有人都戴小铁标，你没戴。”
姜忘伸手摸，意识到他说是自己给店员配徽章，这个灵感还是来自于红山小学人手个校徽徽章。
他是背后老板，并不用戴店长标，领口很干净。
杨凯这个人二十多岁时候特别哲学，像是早早参悟透生死，大道理套套。平时姜忘碰到什事，但凡听他扯几句弗洛伊德阿基米德就定能想开点。
目前这个哲学家还在吸鼻涕。
“请你喝奶茶。”姜忘示意店员优先给这小孩做杯，坐在杨凯对面：“你是彭星望好朋友，记得你。”
杨凯很老道地点点头：“要草莓奶茶，放椰果。”
姜忘和缩水二十岁挚友坐在块，本来想叙叙旧聊点什，又感觉找不到话头。
这条街，分类齐整教辅资料开门第天就卖很俏。
毕竟老板招牌都打出来——
全H省好教辅全搬过来！不怕你做不完！！
爷爷奶奶带小孩来买书满四十附赠鸡蛋篮，买多送多！
有鸡蛋搁这，书屋生意当场爆满，小伙计们忙到恨不得拿头做奶茶。
“真？！”
“嗯，”姜忘笑起来：“搞不好等你初中就可以自己交学费。”
人生归属这种事暂时是虚无缥缈哲学问题，不过做生意赚钱是目前实打实重头戏。
姜忘做事很精，趁机把书店生意和全城快递块推广，趁着广告便宜把营销推开。
现在快递店业务主要还是承接公司和厂家之间大量货物运输，私人业务数量很少。
他不喜欢被身份束缚，直如此。这选很自由，但同时也不会有归属感，也不知道算不算好。
男人决定再参考下小哲学家意见。
“那你觉得，什时候会想明白？”
“这个。”杨凯摸领子：“你什时候想在衣服上别东西，就定是想好。”
正聊着天，彭星望带着帮小孩过来。
于是便撑着头看这小胖子吸椰果。
“姜哥，”杨凯也是渴，喝完大半杯才开口：“你到底想要什啊。”
姜忘没想到这位上来就开始哲学。
于是还是和当年样回答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觉得你还没想好。”小朋友抱着草莓椰奶道：“将来要去开飞机，从这里开到墨西哥去，听说墨西哥有哥斯拉。”
姜忘吩咐彭星望帮着照看生意，自己在柜台调试六个位置监控，突然感觉有小孩在盯自己。
他抬起头，与吸鼻涕小孩四目相对。
“……杨凯。”姜忘平直道：“你看干嘛？”
小孩很惊讶：“你还记得名字啊？”
嗯，毕竟是起在荒野里啃过地瓜，起在当兵时豁过命交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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