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哪儿见？”
“广场。”
季临秋把钢笔
盖，随意搭
个外套出门叫车。
广场此刻仍旧灯火通明。
有数十个工作人员
当天晚上嘉年华直办到晚上九点，保安催又催人们才恋恋不舍地散开。
清洁工拥而上收拾四处，小货车陆续开过来补充花树盆景。
姜忘直留在广场没走，吃饭都是将就着吞半盒炒饭。
他没把大头利润抽走，只象征性收点摊位费。
比起搜刮金钱无尽敛财，似乎看到这个城市都热闹哄哄，快快乐乐
，比想象中还要舒服。
家长忙不迭把崽子捞回去：“嚷嚷什
呢，人家是老板，整个广场都是他。”
瞬间十几个小孩全都跟看偶像样看向姜忘。
彭家辉手里忙个不停，倒是还能分神和他聊天。
“那个，兄弟啊，
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下午能请个假不。”
姜忘表面嫌弃这玩意儿齁甜，其实两三口就吃完小半，漫不经心道：“请啊，随便请。”
姜忘伸出手，弹脑瓜崩三连击：“又！乱用！成语！”
“痛痛痛！”
他只陪彭星望玩不到二十分钟，放任小孩和朋友们起去疯闹，自己跟场务处理各种现场问题。
什这家摊位抢那家地方，有家长逛着逛着忽然发现小三跟别男人块儿约会，或者谁谁谁家小孩儿又走散在哇哇大哭。
忙碌之余，还记得去看看彭家辉摊子。
珠心算集中营。
拨小孩苦兮兮地临场算四位数乘四位数，另拨惨兮兮在现场记单词。
同时都伴有背后灵般家长。
旁边有主持人跟喝十罐红牛样卖力呐喊。
“加油！第名小朋友将获得超级无敌豪华大礼包——终身辅导书全包！音标速算升学考试进阶班半价优惠！！”
难得皆大欢喜，挺好-
2-
季临秋收到电话时候，已经是晚上十点。
“不是吧，”他夹着手机还在写备课方案：“姜哥，这个点还邀出去？”
“你来不来。”姜忘懒洋洋道：“错过就没有啊。”
“好不容易赚点钱，想带星望起逛逛嘉年华，陪他多玩玩。”彭家辉表情局促：“你也知道，以前对这小孩实在不怎样……”
“真没事，”姜忘正色道：“这摊位是你，机子也是你，想去玩多久都成，这两天忙不过来，你可以让小孩回去睡两天。”
彭家辉连连点头，喜笑颜开。
他现在还是会犯酒瘾，毕竟这得算没法逃避生理反应。
可旦尝到清醒活着甜头，人样不会回头。
——生意果然不是般好。
棉花糖这玩意儿虽然俗，但是放到二十年后照样兴盛不衰。
“来尝个！慢慢吃！”彭家辉比从前要爽朗很多：“得亏提前练个多星期，不然现在手脚都顾不过来。”
姜忘很自然地接他礼物，吃大口看后面队伍。
旁边有小孩不满抗议：“为什他插队！你明明说不许插队！”
彭星望打个激灵。
“记得没有这个项目啊！”
“你季老师说，”姜忘慢悠悠道：“可以有。”
彭星望长长抽口冷气，在接受到同班同学幽怨眼神时努力往后缩。
“大哥，”他艰难道：“那这算……跟你狼狈为*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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