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母,不合适吧。”姜忘皮笑肉不笑道:“您也说,他都要奔三。”
季母重重叹口气,又无缝切换回怨妇模式,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有多不容易。
姜忘听得厌烦,只推托说住院手续还没办完,拉着季临秋往医生办公室那边走,换个暂时清净。
过大概两个小时,天大亮,小舅子在医院匡野也赶过来。
这哥们长得人高马大像头棕熊,刚见面上来就抡姜忘拳。
“吵什吵?这里是住院部,多少病人需要休息!”
“麻烦你们有话出去说,再闹要叫保安!”
“好好好,们不说,不说,”季母又换回先前那幅卑微样子,像是刚才从来没发过脾气样:“不好意思,真是给您添麻烦。”
姜忘走到他们中间,状似无意地把季临秋挡在身后,笑容很客气。
“季老师跟轮流开夜车,中午不睡会儿就去吃饭,估计也很难状态好吧。”
“你爸爸在单位里逢年过节就要被领导同事当笑话问,你妈回娘家还要被他们问,个两个都以为们没把你当儿子。”
“是们欠你吗?们提过任何过分要求吗??们就是盼着你像个正常人样过日子!”
季临秋还在看病房里人影,半晌像是过滤掉她施加所有负面情绪,淡淡道:“知道。”
他妹妹在旁边无助又委屈,但从始至终都不敢参与他们对话,像是已经默认为外家人。
“明天中午,你去和佟叔叔家闺女吃饭,人家是书香门第正儿八经教授家庭,给们老季家争口气!”
姜忘时间没法再出去。
成年人被当众奚落是极伤自尊事,何况还配合打耳光这种动作。
“光赶过来有什用?你爸爸就是操心太多才这样!”女人看起来苍老又痛苦,极力把所有生活压力都发泄到季临秋身上:“话都说到份上你居然还点表情都没有——你这个怪物!”
季临秋动下,像是听见她实际想说什。
“你们这次瞒着来省城,其实是为给相亲,对吧。”他淡淡道:“刚到姐姐家里住两天就半夜脑溢血,也是因为?”
季母在别事情上都格外配合,唯独对这种事咬定不松口。
“这样机会错过就没有,吃完再睡也对肠胃好!”
“什机会?”季临秋抬眼道:“攀高枝倒插门机会没有?”
季母没想到向逆来顺受孩子怎敢连着顶嘴,当着姜忘面猛地伸手又要抽脸。
却被男人两指挡开。
女人气还没有泄干净,不休不止地拿手戳他:“别再黄,听见没有!”
季临秋突然把胳膊抽回来,冷冷看她。
“您在配牲口呢。”
“怎着,生怕硬不起来,没法让你抱孙子?”
季母脸都变得惨白惨白,姜忘预感到情况不对冲过去救场,板着脸护士也同时出现。
年迈季母狠狠剜他眼。
“们当年省吃俭用供你上大学,不是为现在看你脸色!”
“现在爸爸已经在重症监护室,”季临秋声音变冷:“你还想让抛下他去相亲,你认真吗?”
女人长嘶声,痛心疾首地冲上前戳他肩膀。
“季临秋,你已经要三十岁你知不知道??你是不是有什毛病还不结婚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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