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无理取闹！”
说完拎起包就走，头都不回。
想必是以后都不回来
。
姜忘面无表情地伸手，旁边员工忙不迭递纸给他擦唾沫星子。
周围传来许多学生松口气
声音。
“而她们读这些书时候，会发现有很多女孩对待这个世界方式跟她们完全不
样。”
“哪怕遇到热烈追求，霸道占有，大片大片香槟玫瑰或者热气球告白，书里那些主角也不定接受不合适爱情。”
“这些书至少成为扇又扇镜子，告诉他们其他人是怎样面对十字路口选择，以及对应结果。”
“如果
按照您吩咐，把这些书全都销毁，这些小孩又该去参考谁人生？”
寇老师眼皮连着跳好几下，像是碰见个精神病人。
“是寇老师您负责，还是这个开书店老板负责？”
寇老师脸莫名其妙。
“凭什
要负责？？”
“小孩看不好书，有错误影响，那肯定如您说，出版社和这个卖书，都得担责任。”
“但如果他们因为没看过这些书，遇到更痛苦更绝望危险，归您还是归负责？”
封面上有少男少女亲昵牵手本书。
他生怕姜忘等会不给他机会，又把另本画着夸张骷髅漫画也拿出来。
“这个！还有这个！”
“这样啊，”姜忘点点头：“坏在哪？”
“坏在——坏在他唆使学生早恋！他血腥,bao力！”
“可算是把这神仙送走，”助理自己都擦把汗：“也得亏您昨天晚上连夜补《霸道魔王俏公主》，那玩意看两页就撑不住。”
“不光是《霸道魔王俏公主》，”姜忘面无表情：“《总裁偷心野小猫》和《叛逆千金带球跑》也看完。”
旁边员工应景鼓掌。
“你，你在说什胡话？！”
“就这样轻易左右学生们人生参考，难道不是种狂妄吗。”
姜忘笑起来：“您可以不接受观点。”
“只要您亲笔写封至少八百字公开声明，表示愿意为所有不看这些书小孩负责人生到底，当着您面把书全部烧掉。”
寇老师瞪着眼睛直直看他，像是被堵到没话讲，拍桌子吼过去。
男老师像是听见什怪话样，反应会儿才回问道：“他们不看这些书是好事，怎还会遇到意外？”
姜忘平静摇头，随意拿起本恋爱小说。
“其实在进货之前，也会随意读几本当个消遣。”
“您知道有些小女孩因为家庭关系，直很缺爱吧。”
“她们在现实里和家人相处时候，甚至可能因为吃药时喝几口水就被痛骂贬斥没脑子，好像从来就不该被保护照顾样。”
姜忘面露好奇：“那您跟出版社投诉。”
“已经跟出版社打电话，而且连着打四个。”寇老师根本没听到讽刺意味，斩钉截铁道：“先从你这做起，不能再卖这种鬼东西！”
姜忘噢声，又好奇道：“那如果这些小孩儿以后出事，是找您负责，还是找负责？”
“什？”寇老师愣下：“什负责？”
“说，”他很慢很慢地重复遍：“如果这些没看书小孩，恋爱被骗，碰到校园,bao力被羞辱，找不到工作绝望跳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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