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头发都快掉光秃顶老头守在摊子旁边,哆哆嗦嗦地剥着红薯皮,身上股垃圾味儿。
“随便看,”老头含糊不清道:“都便宜,便宜。”
小黄车和花瓶钢盆摆在起,花瓶里还插两根大葱,很应景。
塑料纸铺得不算扎实,用两块砖压住角,还摆很多老纸币和银元,真真假假混着卖。
很多东西都沾着泥土或者污垢,像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样犯着恶臭。
价格也很便宜,只有市价半以及更低。
“找什呢?”卸货伙计见怪不怪:“是你们车,赎回来只要五十块哈,也别跟咱找事。”
姜忘憋着笑道:“见着黄色童车没?”
“童车?多大?”
姜忘比划,伙计像是被侮辱职业道德:“有谁偷这玩意儿?有毛病吧?”
“怕什,”男人回头瞥他:“是卖黄碟。”
“来点儿嘛,保证清晰,欧美东亚什都有,人兽也有!”这哥们还挺热情:“买三张送张,怎样!”
“不,今天带朋友来逛,得装正经点,”姜忘笑道:“改天。”
那人心神领会,扭身又跑别人旁边去推销。
季临秋刚才以为这人是要卖器官d品之类,这会儿才缓过来。
季临秋脸色白,捂嘴犯恶心:“不会吧,真有人吃吗。”
“哪儿有五毛钱两串羊肉串,”姜忘瞧向老太太身后泔水桶:“小市民消遣罢。”
他们在拥挤又狭窄巷子里慢慢前行,气氛有种吊诡喧闹。
大部分商贩都在热情客气地招呼生意,可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,反而提防又审查。
他们对姜忘这种社会气息浓厚人没有太多防备,但看向季临秋这种书卷气重人很警觉。
唯独辆明黄色小脚踏车停在旁边,画风格格不入。
姜忘先是在古董堆里翻会儿,最后才把注意转到小童车上。
“师傅还卖这个呢?”
“这?”老头抬抬眼皮,
“们这行那也是有操守!老人不偷孕妇不偷!小孩儿更不可能偷!!”
“没事没事,也就问问。”
他们两正聊着,季临秋忽然在另外条分岔看见熟悉影子,快速拍姜忘肩膀:“找到!那边!在那!”
小黄还真在个杂货摊旁边,由于体积太小差点被纸箱子盖住。
姜忘给卸车伙计递根烟说谢谢,快步过去看情况。
“还是太正直。”他捂着心口:“真不经吓。”
姜忘乐得不行,张望还真找到刚摆好自行车摊:“那边,走,看看。”
有人正辆辆地往下卸,瞧着货车里头还有十几辆存货。
季临秋仔细从左往右扫过去,没看到里头有黄色小童车。
这些大部分都是偷来,有几乎是全新,完全像商场里现货。
摊位或冷白或昏黄,都是随意接个灯泡照着,也有很多地摊根本不接,全凭旁边两侧余光。
季临秋又贴近姜忘很多,不出声地观察他们都在卖什。
违猎野兔野鸭,来路不明大份量药剂,眼睛流血牛头,违禁经书外文书,自行车,手机,甚至还有十几个台灯和井盖。
中途有人跟,bao露狂样潜行过来,然后猛地扬开外套:“买点儿?”
季临秋被这人吓到抽气,躲在姜忘背后有点想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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