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完眨巴眼睛。
“哥哥你吸过牡蛎吗。”
季临秋还在改英
季临秋中途抬头看他们两好几回,忍不住笑。
“笑什笑。”姜忘头都不抬:“忙着干活儿呢,别打扰。”
彭星望跟着点头,作业写完还赖着不走,练会儿字又继续看书。
刚开始这搞还挺好,时间长两个大人受不。
彭星望哪里都好,有些臭毛病多念叨几句自己也知道改。
不过大部分职业都是变着法子当孙子,他自己在出版商那进货时也没少说些鬼话。
季临秋写得累积,靠着椅背揉眉头,随意嗅下。
“特意出去跟朋友撸串,也不给带点吃?”
“不带,”姜忘面不改色:“夜宵伤肠胃,这人很有良心。”
季临秋累到没状态跟他拌嘴,先是从椅背趴到桌上瘫会儿,又强行支起来写教案。
姜忘:“……”
彭家辉纠结累,最后选个看起来最好,忐忑地又问姜忘。
“你说,跳槽去更好地方,怎样?”
姜忘不置可否,表示自己还在听。
“对,跳槽,”彭家辉自己跟自己打气:“业务能力够,能跳槽,加油!”
着解决,也就在这听听牢骚,别多插手。
彭家辉没法跟姜忘这种气质人对视太久,怂怂低下头,窝囊烦躁地又说句,只是声音低到像自言自语。
“还能怎办呢。”
变成大人最不好就在这里。
做小学生,做初高中生,遇到棘手题目可以问老师,麻烦事情可以问家长。
就是喜欢把书当菜单看。
他喜欢看书,又仗着家里开书店,把小学二到六年级语文课文全看完。
然后就冲去看初中长篇课文以及推荐读物,看得津津有味。
看着看着举着书跟哥哥和老师读。
“——她们吃法很文雅,用方小巧手帕托着牡蛎,头稍向前伸,免得弄脏长袍;然后嘴很快地微微动,就把汁水吸进去,蛎壳扔到海里。”
姜忘在旁边凑着看会儿,帮着调下台灯角度。
“明天也支个台灯在这批文件好,客厅整得挺温馨。”
第二天姜忘真这干,彭星望瞅见也闹腾着要起写。
还真就把摞作业和课外书搬到季老师身边,像模像样地支第三个台灯。
用于高逼格华丽晚宴原木长桌正式沦为办公台,两大小凑起写写画画,像是都在加班。
他陪亲爹从晚上十点半喝到凌晨点。
再回家时客厅居然还亮着,而且季临秋居然还在写教案。
姜忘进门前先闻闻自己身上啤酒味儿和蒜味儿,然后才人模狗样地迈进去。
季临秋头都不抬:“别问,才改完作业。”
“不问,保证不问。”姜忘抬起双手,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吐槽老师这职业太多回,搞得季临秋这紧张。
可是做大人以后,生意经营失败也好,职场不顺也好,总是谁都没法问,谁也不能依赖。
彭家辉表情变得很苦,像是清醒以后终于开始正眼认识这个世界,被动地接受打磨。
“该现在辞职吗?”他喃喃道:“还是跟上头反映问题,或者找到跳槽单位再跑?”
姜忘招招手:“老板娘,再烤五个扇贝,你少放蒜末儿!!”
老板娘应声,手扬又放大把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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