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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忘愣
下，像是以为自己听错。
“你在北京念过书？”
季临秋笑笑，如同这段经历很普通。
“高中教师资格证也拿，放二楼书房侧面柜子里。”
等汽车上新修好
高速公路，姜忘才慢慢介绍段兆这人。
“他是匡野大学同学，就是上次帮你找住院床位那人哥们。”
“现在不光在省
中教数学，而且还想跟
块编那个黄金十二卷，很聪明人。”
“更重要是，”姜忘顿两秒，声音放低些。
“……他还是省中老校长亲侄子，对教师招聘这事儿再熟不过。”
再回家时，季临秋正打电话要找他。
“星望爸爸刚才过来趟，明后天想接他回乡下看爷爷奶奶，长假没两天。”
“那巧。”姜忘快速道：“季老师，你明天跟去趟省城吧。”
“有个很重要朋友想介绍给你。”
季临秋怔：“明天就见？”
自裕汉电话打过来。
“忘哥，段兆啊，你明天中午书城开业是不？！”
段兆是裕汉省重点中学金牌讲师，先前因为批量买竞赛书跟姜忘认识，后来渐渐成老顾客和朋友。
“来吃个饭啊，请你吃蒸虾！”
姜忘把车停到路边，专心和他聊。
世纪初在北京上过名牌大学，含金量非同小可。
“你……没有留在那里教书？”他斟酌着字句：“如果毕业时你选择留在那，现在搞不好已经在北京分到房子。”
“当时填服从调剂。”季临秋很平静：“在大山里支教久，感觉去哪里都样。”
“也可能是年轻时性子直，觉得北京小孩都条件很好，小地方才缺老师。”他想起当时选择，垂眸又笑起来：“爸当时气得不行，连打八个电话催改，还差点
季临秋听懂他话外之意。
先前姜忘问想不想去省会教书，季临秋以为只是随口提，没想到这个人执行力如此之快。
“其他都好说，”姜忘思忖道：“高中教师资格证得重考，但可以先上岗再补，学校睁只眼闭只眼就过。”
“但省中对老师学历抓得很严，也是为教师能力作参考，最低也要求大学本科，……不太清楚你这边情况。”
“噢，”季临秋轻轻道：“是北师大毕业。”-
“嗯，有个文件需要现在打草稿，具体明天车上聊，好
？”他伸手揉揉季临秋头发，像是早就想揉兔子耳朵样：“先进去，明儿早上八点走，开车。”
果真蓬松柔软，指尖都能陷进去。
季临秋踹他屁股脚：“还乱摸！”
姜忘回头做个鬼脸。
周六到，彭星望跑去跟爸爸块嗦粉，他两也简单收拾好出发。
“又有批书想团购？这边找东南老师要批他们那边重点高中内部资料，回头整理下送你。”
“那敢情好！谢哥们！”段兆大笑，又正色道：“是想跟你借着饭局聊聊入股事儿。”
“姜哥，你在裕汉肯定不止开这家吧？哪怕就这家，后续推广营销进货也都要钱，带兄弟个呗。”
“你回头不是要在裕汉开个正经公司，完善完善发展线路什，哥们儿也可以帮你参考下！”
姜忘快速应，笑着跟他聊半天，约好明晚见面餐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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