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
第
次往本子上写自己
名字。”
就像只有名字落在扉页上，所有权才正式敲定。
而他也真实地拥有
什
。
“后来渐渐有很多书，以及上班以后公司发免费本子，还是会习惯性写名字。”
“就像很怕它们突然拔腿跑掉样。”
姜忘心情很好，看眼彭星望还在楼上写作业，小声跟季临秋讲自己事。
“其实前天……跟你说那些，也是有些突然。”
季临秋本来还在刚下班状态里，听他冷不丁提到这里，呼吸微不可见地停下。
“怎又提。”
“后来反省下，”姜忘趴在旁边很满足地看他喝粥，慢悠悠地：“也不知道怎地，想到以前事。”
哦，原来是和晚餐有关。
男人酝酿下，语气平淡：“今天晚饭怎样？”
季临秋长心眼，当着他面又尝块腊肠，见他还在望，咀嚼地也慢。
“嗯……腊肠特别好吃。”他跟宠小孩似得惯着他：“口感有韧劲，肉又鲜又香，手艺比餐馆里卖还要好。”
姜忘当即笑得很骄傲。
晚饭自然做顿毛豆炒香肠，韭黄炒鹅蛋，再煮锅小米粥，万事大吉。
季临秋被留在学校开会，直到九点半才回来，被饿得唇色浅淡。
姜忘灶里还留着菜和粥，随手热好坐边陪着他吃。
季临秋也是累得不行，上来直接把半碗小米粥喝完，发觉姜忘还在看他。
跟大尾巴狼似得，眼睛贼亮。
流鼻血，你记得看着他些，不要多吃。
年关将近，慈州这边都开始下雪。
弟弟，知道你定把星星照顾得很好，但你也记得保暖，晚上临睡前泡泡脚。
提前祝声新年快乐，祝万事顺利，平安健康。
另，上次看你喜欢吃糖藕，也寄来些，记得蒸热再吃。
姜忘垂眸笑，棱角张扬模样变得驯服而柔软。
“季老
“小时候读书，最喜欢往课本扉页上写名字。”
“扉页？”
“嗯。”姜忘自己都快忘小时候事。
“读小学时候，因为家里不给交书本费，有很长时间都是去图书室借别人旧课本用。”
“后来读到二年级时候，爷爷周末过来看，发现没书没作业本，当时就带着全去买新。”
“星望妈妈送，她亲手做好寄过来，厨房里还有好大箱。”
季临秋心里然，时间也觉得很有过年气氛。
他早就习惯独居生活，虽然学生家长也会送些年货，但到底和家庭没有太大关系。
姜忘这边和家里关系越来越好，季临秋莫名也像桎梏解除许多，心里舒坦欢畅。
想到这，再尝香肠，似乎调味做工确实比外头讲究，很耐尝。
姜忘跟星望总是很像，他们两心里都藏不住事。
开心便是春风拂面乱哼哼唱歌，心情不好被子闷睡觉，谁都不想理。
实在是很好猜。
“怎，这开心？”
季临秋筷尖悬停，往腊肠那伸，姜忘目光也跟过去。
路途遥远，但愿没有变味。
文娟留」
姜忘把信读完，小孩还在猛闻香肠。
他意识到杜文娟预产期在三月，现在估计已经有些笨重，不好走动。
即便这样，样记得亲手给他们做好大份年货，再托人打包好寄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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