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涮下,没事。”
姜忘手背抹下眼睛坚强道:“没事,很好吃,多吃点花菜。”
然后几筷子花
“你们这菜,确实,有点,厉害。”
季临秋慢悠悠地夹着菜,闻声瞥他眼。
旁边婶子抹围裙,有点紧张:“忘是外客,是不是不能吃辣?再给你炒两个小菜去?”
“不用不用,”姜忘拦住她:“小事儿,这菜闻着特别香,肯定下饭。”
季临秋随意跟父亲寒暄两句,继续安静吃饭。
姜忘也是头次来山城里过年,下车没多久便感觉肺里被彻底盥洗遍,全身神清气爽,胃口也打开不少。
季临秋终于想起什,悄声道:“对,们这边菜……有点辣。”
“你要是不习惯,涮涮水不丢人。”
姜忘没当回事,笑道:“们虹城也有辣菜,你忘?”
季老师笑容很和蔼:“哦,是吗。”
“还好吗,这有晕车药?”
姜忘目视前方,意有所指:“这位师傅……很野。”
“是,”季临秋笑起来:“们山里,都挺野。”
抵达舟乡时已是下午五点。
季父季母特意在村口迎着,妹妹在家里和其他妯娌忙着做饭。
。
他轻轻亲下他发侧,把被子盖好,起昏沉睡去。
窗外有灿烂烟花接连绽放,随呼啸风声消散飘远。
季临秋老家在舟乡,是临省比较偏远小山城。
下火车湿润空气扑面而来,他们换乘大巴坐两个小时,再坐小客车绕过几座山。
舟乡菜确实辣。
如果说四川那边是又麻又香,这儿菜就是爆辣烈香,刚入口只觉得香鲜好吃,再反应过来眼泪就已经在往下掉。
剁辣子鲜辣椒那都不是盖。
姜忘扒几口烧鸡公,忍住眼泪换花猪肉吃,用纸巾捂着口鼻在旁边咳。
季临秋在旁边帮忙拍背。
第餐是在家里吃,大菜是烧鸡公火锅,配上剁椒花猪肉、冬笋炒腊肉,还有两碟炝炒花菜和糖油粑粑。
季国慎病愈不久,气色比在医院里好很多,热情招呼道:“能喝酒吧,来点白沙液?”
季父教辈子书,说话时不像其他人那样有浓重口音,字正腔圆还是共振发声,听起来很舒服。
姜忘笑着接盅,同他们闲聊吃饭,季临秋默不作声倒杯白水放到旁边。
第筷下去,男人笑容凝固。
“饿吧,菜都准备好,来来来!”
姜忘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递上见面礼,来看热闹亲戚们都又惊又喜:“来都来还送礼?”
“姜老板大方啊,临秋你这朋友交得值,值!”
顺着山坡路往上走,四面平缓处都已开垦为农田,青牛在边嚼着草悠悠甩着尾巴。
邺江在山脚蜿蜒而过,有舟船停在岸边,竿子上拴着鱼鹰阖眼假寐。
工业风城市逐步远去,再醒来时满目皆是巍峨高山奔流长河,高旷远处流云山雾萦绕峰峦,苍绿色望无际。
开车师傅是老手,嚼着槟榔在弯弯绕绕山路路猛飚。
姜忘手抓紧扶手往外看飞驰而过大货车,季临秋熟视无睹,还打个哈欠。
虹城附近皆是平原江河,这里处处危峰险立,缎带般山路曲里拐弯很颠簸。
季临秋半睡半醒,偏头发觉姜忘不太习惯,伸手摸摸他脸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