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
？”-
2-
姜忘很长时间活在自己
世界里。
人
旦顺风顺水惯
，很容易这样。像是所有规则框架都是量身定制，做什都理所应当。
他喜欢季临秋天经地义，他黏糊着季临秋也天经地义，本能样根本不用多想。
毕竟那崽子本质也是他，四舍五入下就是三十几岁亲爹在努力补偿自己。
“所以
想来想去，决定这个事听你们，有人说闲话再想法子解释清楚，以前也没少被指指点点过。”
彭家辉深呼吸口气，像是把自尊都放下来样，看向姜忘道：“兄弟，在遇到你之前，过得都是糊涂日子，混天算天。”
“真很感谢能遇到你，听你话步步走到今天这样子，有稳定收入，能带孩子到处玩，真。”
姜忘听得脸上发烫，哪想到亲爹突然这煽情，咳几声不知道怎接。
姜忘心情忽然变得特别好：“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其实星星来找过，跟说你们想让他转学事。”
彭家辉低着头，又变得很没底气。
“也希望他能去省城见见世面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？”
。”他随意道：“心理负担别太重，多大点事儿。”
彭家辉呆住几秒，心想这就被看出来？
亲爹如坐针毡许久，不安道：“总觉得，问你说这个很尴尬。”
“这有什尴尬？”姜忘眉毛扬：“谁还没碰到过这种时候？”
……啥？
直到彭家辉突然提起这件事，姜忘才骤然间转换到这个时代小城居民视角。
同性恋，有病。
他思路瞬间变化万千，路从他和季临秋会不会被全城人指指点点到他可能会失去小孩儿，再到杜文娟如果知道又会怎对待他们。
彭家辉显然也觉得这个问题太冒犯，椅子都往后墙靠下，陪笑道：“你别生气，那女乱发疯，估计也是吃药。”
姜忘还在
彭家辉连忙道：“是不是感冒？”
“……可能是，”姜忘继续咳，试图把那股肉麻劲儿咳过去：“这两天还打喷嚏来着。”
彭家辉说到这，心里疙瘩也捋平许多。
他干笑声，半开玩笑道：“分手时候，关红她乱说话，居然说你在跟季老师谈恋爱。”
姜忘心头骤然紧，本能地控制所有细微表情。
“你别笑话，”彭家辉局促地捏着手指：“怕他去省城，街坊邻居戳脊梁骨，说不要他这个儿子。”
“可真为面子强行把儿子留下来，这不是耽误他去好学校学习吗？”
姜忘很耐心地往下听。
他发觉自己很喜欢听彭家辉聊星星。
彭家辉每次琢磨着怎对星星好，每次给小孩儿买点什带他去哪儿玩，姜忘都能心情愉悦个好几天。
彭家辉憋半天道：“跟红红分手。”
“这也太快。”姜忘开始重新思考亲爹到底为啥借钱：“她出事，还是你出事？”
“哪有什事，”彭家辉连忙摆手：“为孩子事儿，没别。”
“她不喜欢小孩子，也不乐意在家里看到星望，虽然以前真觉得她漂亮……但漂亮也没太用。”
彭家辉叹口气，念叨道：“也真琢磨过，要不要再娶个媳妇，但星星怎也是儿子，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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