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喝好几趟酒,不能洗热水澡,简单刷牙洗脸泡个脚吧。”
姜忘顺从点头,然后站在镜子旁边不动。
季临秋自己也没洗漱,准备刷牙侧头看他还不动,侧目道:“等什呢?”
“喝醉。”姜老板理直气壮道:“不会刷牙。”
季临秋眉毛挑:“再说遍?”
季临秋眨眨眼,伸手拂他鼻翼,又瞥男人眼里清光,很快有答案:“你没喝醉。”
“胡说,今天都赶三趟场,怎可能没有醉。”姜忘张臂搂过去,把脸埋进对方肩窝里磨蹭两下,含糊道:“好醉哦,路都走不直,你快心疼。”
季临秋发现这家伙撒娇起来跟彭星望模样。
就是有那点明目张胆恃宠而骄劲儿,但偏偏不让人觉得蹬鼻子上脸,天然能拿捏住分寸。
让人忍不住惯着,惯久又想抽他。
男人进门前略有点心虚,先闻闻领子再闻闻袖口,最后选择把外套脱再进屋。
五月栀子花开正盛,香气带着股烈意,明朗张扬又皎然,把夜色都映亮半帘。
去年搬家时院前中满廊栀子,如今乘着夜色归来不看路都能寻见家门口。
像是沾着几分水汽,清冽幽然,嗅嗅酒意都醒三分。
他拧动钥匙开门,餐厅方向亮着盏灯,季临秋还埋首在小山般卷子里。
姜忘出院,圈内圈外人都收到消息,纷纷设宴相邀借机溜须拍马。
没出事前,他在城里便已经算个神秘人物。
下会鉴定绿帽隔空看甲亢,上能掌风水算财路四方通吃,白手起家愣是打通上中下门路,谁面前都能卖个面子。
这次新闻播报,虹城各处都炸窝。
什,那疯子居然是被姜老板抓住?
姜忘本来想装得更像点,又怕惹毛他,鼻子皱挤牙膏去。
“哎,你那天是怎回事?”
“哪天?”
“扔球那次。”姜忘确实只是装着玩,闹会儿见好就收,又恢复回清醒语调和他说话:“三个网球砸过去,又准又狠,看着练过啊。”
季临秋认认真真刷着牙,每回都是刷满三分钟才漱口
季临秋揉揉眉心,牵着姜老板往浴室方向走。
后者真乖乖任由他牵着,小孩儿似怎牵就怎走,走几步又哎声:“还没换鞋呢。”
然后小步跑去换好鞋,又跑回来把手递到季临秋面前,示意他继续牵着。
季临秋很冷静地重新判断遍。
没醉。这混蛋就是在撒娇。
“回来?”
“嗯,孙哥他们直留,耽误个小时。”
姜忘感觉这对话很老夫老妻,忍不住笑:“在等呀?”
季临秋偏不让他占到便宜,只起身过来帮忙拎东西,接过外套闻,皱眉道:“这件你自己洗。”
姜忘似乎又醉,在昏暗灯光里看着他直笑,被训两句心里也痛快。
他还会打架呢?听说身手不是般牛逼啊,人家可是带着半臂长砍刀!
姜忘顾着各路生意交情,自然得去。
不过去哪家赴宴也都差不多。
再怎长袖善舞,也免不被大伙儿起哄敬酒,再围着提些乱七八糟八卦问题,临还有美女投怀送抱,像是有套既定流程样。
中午场晚上场吃完喝完转头再赶个晚场,回家时新买外套被熏得简直不能要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