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没有回来,家里变化都很大。
彭家辉前两天刚刚来接彭星望去动物园玩,听着像是明年就要调到裕汉来工作,今年刚提完职,在新单位里很受重视。
他前女友关红听说上个月就已经嫁给个家里有矿富二代,两人似乎是见钟情,没谈半年就去互相见父母。
除此之外,陈丹红如今忙得脚不沾地,听说儿子出差回来也没有眼巴巴地做饭煲汤好生款待,家人在餐厅吃顿饭聊阵子,满脸都写着想回家。
季临秋原本还想留父母和妹妹多说会儿话,发觉亲妈状态跟平时不样,有点好奇:“妈最近在操心什?”
那时候没有幼儿园,没有托管班,可以追着大黄狗在田里玩下午,累就和小伙伴收集堆枯树枝干树叶,点燃篝火以后把地瓜玉米都扔进去,甚至用黄泥裹只叫花鸡,好吃得不行。
“哎,你还记不记得,”他看向脸上都沾着草叶小孩,眼睛很亮:“小时候你去抓泥鳅,结果没拽住摔进沟里,像泥狗子样湿淋淋回家。”
“奶奶拿水管子把你拎到门口洗,涮半天才干净。”
彭星望下子想起来这件事,又难为情又觉得好笑,差点把向日葵苗插歪。
小孩儿接着他话呱唧呱唧说以前在乡下有多好玩,讲到摘丝瓜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什,诶声。
彭星望确实倒大盆底瓜子。
他其实悄咪咪脑补过很美好画面。
春日阳光如金海般倾洒下来,满园向日葵花起快乐转头,早上都朝着东,傍晚都朝着西,甩头时候肯定特别壮观。
小孩本来算盘打得很稳,想趁着哥哥们回来之前把花都种好,不给他们添乱子。
谁想到他们提前回来!
“她啊,”季国慎大笑道:“刚接个大单子,做梦都在踩缝纫机!”
原来附近有个富商太太打算陪女儿去法国学艺术,特意找老铺子定制几条旗袍想并带过去。
她第次找到陈丹红时还半信半疑,没想到这口外省乡音老太太做坎肩又轻薄又舒服,线条还衬得人身材很好。
富商太太传出去被老姐妹们通夸,当即心花怒放,找她下笔价值数万大单子。
陈丹红出嫁前什精细活儿粗活儿都做得,即便之后下地种田,也是不是纳鞋底绣花绷子贴补家用,先前也给
“哥,你怎知道这个呀?”
姜忘回过神来,意识到自己说顺嘴,笑道:“去看他们时候,你爷爷奶奶说给听。”
“啊,就知道!”彭星望抹把脸,哼声继续蹦跶着去拿小花铲。
季临秋发觉什,记忆在与线索悄然扣合。
他又想起那个梦,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。
姜忘边想着自己小时候好像是很喜欢向日葵,边熟能生巧地快速培土移植花苗,脑海里有各种好玩儿时记忆涌出来。
他那时候属于野放状态,小时候还被寄养在爷爷家阵子,后来读初高中时彭家辉濒临破产屡屡向家里要钱,两家渐渐生疏,他也不再回去给老人添麻烦。
但至少在七八岁以前,住在乡下日子很快乐。
水稻田里可以摸鱼抓虾,伸手往里头挖还有肥滚滚鳝鱼。
绿豆荚和芝麻杆掐起来都很有趣,剥下小碗家里还会帮忙磨成糊糊做饼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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