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丹红看他情绪不对，问道：“又怎
？闺女又不是不理你。”
“不是长夏
事，”季国慎烦躁起来：“你说她讲得那两个老太太，会不会是那种关系？”
陈丹红听得莫名其妙：“哪种关系？”
她看季国慎皱着眉，过好
会儿才反应过来，没当回事：“搭伙过日子怎，听说潮汕还是哪有不少女这样，你想多。”
“可是，临秋先前说他不喜欢女人啊。”季国慎忧心忡忡：“他现在天天跟着姜老板，工作也在他公司里，房子还和人家起住，说是合作方便省开会两头跑，
怎觉得不对劲呢。”
陈丹红听得投入：“得六十吧？”
季长夏比个八：“个七十九，个八十三，牙都快掉没。”
季国慎完全没听过这样奇事：“辈子都没结婚？也没有男上门求亲吗？”
“人家不结婚过得也很幸福啊，说不定就压根不喜欢男，”季长夏不以为意：“能痛痛快快活到老，看也蛮不错。”
陈丹红本来还想附会两句，听到这里才猛地想起自家儿子，快速看眼沉默喝汤季临秋，讪讪道：“总归是别人家事，咱们也就听听。”
陈丹红好奇道：“是不是他们家老头没，所以在搭伙过日子？那也挺好。”
“还真问下，”季长夏摇摇头：“她们两这辈子都没有结婚，也没有谈老伴，就是两个人起住辈子。”
季临秋眸色微怔，很收敛地低头喝汤。
“怎会这样？”季国慎露出担忧神情：“是不是年轻时遇过什事，她们两互相照顾得过来吗？”
“这有什照顾不过来，”陈丹红不以为意：“你以为没有男，女就不能搬煤气罐背大米啦？你去新疆支教那会儿，个人拉扯两个孩子，这不也好好？”
“你就是操心太多，别胡思乱想。”陈丹红反手把抹布接过来洗，擦着手道：“跟楼下黄姐商量着，起报个老年大学，你愿意不？”“现在裁缝铺活儿上午基本能干完，不行就晚上拿回家裁，但是要是去上大学，家里饭时不时得你来烧。”
季国慎有点愣：“你……你要去上老年大学？”
他觉得这样特别好，老伴儿多上上课两个人也能有共同语言，可又跟小孩儿样不知道该怎办：“你这忙起来，家里都没人照顾……”
“那你
她当辈子家庭妇女，真听说有女人这过日子，心里第反应居然是羡慕。
多好啊，两个女人，做家务都有人互相照应着，也没有公婆公爹要伺候，图个辈子清净。
可真要这想，又觉得违背自然规律，哪里怪怪说不上来。
直到这顿饭吃完，季临秋都没再参与话题，吃完便披外套，和星望起告别父母回家。
等儿女们都走，季国慎拿个抹布帮着擦桌子，表情不太好。
季国慎本来还想说什，听这话心里有愧，点点头也跟着应。
季长夏在老人家呆下午，帮她们做些家务，途中也聊不少，再回忆起来都有些唏嘘。
“问她们，两个女人起过日子，容易吵架吗？”
“结果她们说，跟寻常两口子样没什区别，但是那都是小打小闹，没有隔夜气。”
“你们猜，她们年纪多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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