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第把前摄影师讲下规则,并大方地表示第把就当给新人试手,不算输赢。
傅泽明认真地听完规则,说:“没事儿,您说都是玩嘛,直接算吧。”他这大方,其它人自然不再客气。
第把很快打完,点检得分,傅泽明吃掉牌数最多,是大赢家,录音师得分最少,要被贴,其它人没想到傅泽明玩得这好,对他刮目相看。
录音师认命地撕条纸,沾点水准备往脸上贴,傅泽明拦住他,彬彬有礼地
这种幼稚吵架在傅泽明耳边持续好阵,傅泽明看着祝夏满脸纸条飘来飘去,再次强迫症发作,很想把纸条全部扯下来。
摄影棚里,摄影师、韩国欧尼、录音师、场务还坐在个冰桶边打牌,每个人脸上都贴几张纸条,看起来是互有输赢。
摄影师目光飘,瞥到祝夏顶着醒目脸走过来,傅泽明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,悠游如闲庭信步。韩国欧尼第二个看见他们,她对祝夏这个叛变小弟毫不留情,马上用口生硬中文驱赶他:“不带你玩,你过来干嘛!”
祝夏脸被贴地严严实实看不到表情,但走路姿势雄赳赳气昂昂,他指指身后人,说:“还不想和你玩呢,是带傅泽明过来。”
牌桌上诡异地静,摄影师几人面面相觑,他们倒不是不敢贴傅泽明,管你平时再红,上牌桌大家只认牌技,只是傅泽明和这种游戏违和感太强,大家平时也不找他玩。
纸条往脸上按按,没精打采地回答:“要贴到吃晚饭。”
傅泽明皱眉说:“贴着不舒服吧。”
当然不舒服,尤其是这种酷暑天气,刚刚在车外面,祝夏光凭汗水就能粘住满脸纸条。但也没有办法,他臭着脸道:“愿赌服输啊,要不是脸上贴不下,他们不要玩,再玩几把就能赢回来,把这些纸条全摘。”
元元剥掉水蜜桃皮,吮口香甜桃汁,在旁边说风凉话:“你吹,吹牛又不上税。”
“你怎这烦,把桃子还!”祝夏恼羞成怒。
按理说,长成傅泽明这样,应该很讨女孩子欢心,但《请神》剧组里女孩子们,只会远远欣赏这位大帅哥美貌,在背后叽叽喳喳地讨论他帅气,当面从不主动接近他。傅泽明并不走冰山美男路线,待人也客气有礼,可礼仪周全到定程度,就是个距离感信号——没兴趣进步接触。
还是摄影师见惯风浪,笑着说:“好,都是玩嘛,傅老师不介意被贴吧?”傅泽明年纪虽然轻,但入行非常早,影视圈是按资历排辈分,剧组里不少人都或认真或玩笑地叫傅泽明傅老师。
傅泽明说:“不介意,您客气,叫小傅或者直接叫名字就行。”
韩国欧尼主动给傅泽明让位子,去扛自己摄像机过来录像,她职位是跟组纪录片导演,平时工作就是纪录这部电影拍摄过程、台前幕后花絮,傅泽明和大家起玩牌挺值得拍,就算以后不剪进记录片,放出来当个物料也不错。
傅泽明谢过韩国女导演,在椅子前坐下,祝夏站在他身后,场务开始洗牌发牌。
“还你?桃子是后勤部买。”
“是洗。”
“没让你洗啊,你自己巴巴往这送。”
“又不是想洗给你吃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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