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云波沉默
好
阵，终于还是妥协：“那去考吧。”
接下来讨论些细节问题，比如为什
考北电不考中戏（卢云波是中戏毕业
），祝夏觉得给傅泽明做师弟没啥，给舅舅做师弟就很奇怪，还是坚持要考北电。去考电影学院就是艺考生，艺考生对文化课要求较低，祝夏成绩虽然不是顶好，但每次考
祝夏不明白话题怎跳到这儿，老老实实回答：“有人在
转发评论里吵架骂人，看着烦，本来想销号，方导说得留着转发电影官博消息，就把那个号拿给刘哥管。”
卢云波说：“做演员就要在显微镜下生活，不只是有人骂你，还会有人把你说过话、做过事挑出来研究，断章取义给你找罪行，让更多人骂你，越有名气就越不能犯错，但没有名气，又没人找你拍戏。”
祝夏哼声，不忿道：“不看微博，不是怕人骂，只敢在网上逼逼骂怂包才不在乎，把他们提溜到面前，看他们敢不敢说半个字儿吧。”他本来就有点匪气，演“小狗”后匪气更重。
卢云波好笑地问：“你还要打他们？”
祝夏小声嘀咕：“有几个跑到微博来骂你，真让撞见是谁，绝对给他们治治嘴贱毛病。”
“想考北电。”
卢云波听到祝夏这样说，饶是他已经习惯外甥善变，也顿几秒才问：“为什忽然想考北电？”
祝夏坐在卢云波对面，低着头说：“想以后做演员，电影学院里能学和演戏有关东西。”虽然知道舅舅不会生气，他仍为自己出尔反尔感到抱歉。
观察是演员基本功课，卢云波打量着外甥坐姿，祝夏以前喜欢整个人陷进椅子姿势，因为舒服，但今天他坐地很靠前，两手自然地扶着椅子边，这是属于“小狗”坐法，方便迅速起身逃跑，方戎要求祝夏拍摄期间直这样坐，他喜欢让演员从行走坐卧小细节中理解角色。
祝夏戏份已经拍完，但“小狗”在他身上留下痕迹，却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失。
卢云波立刻明白，祝夏不看那个微博，不是受不骂，是受不被骂人是他。
祝夏心里有点急，他是真想做演员，昨晚和傅泽明讨论让他确定这件事，今晚方戎夸奖则坚定他信心。但如果卢云波斩钉截铁地拒绝，他也没办法反对。
祝夏憋出句：“舅舅，下个月二号，就十七。”
卢云波记得这件事，只是今年祝夏生日那天他得在组里拍戏，肯定不能起过。
祝夏继续说：“今年过生日许愿，就许想考北电。”他手指在揪椅子座垫。
卢云波双手在身前交握，问：“定要做演员吗？”语气很柔和，完全是商量态度。
但祝夏上次听见卢云波用这样态度说话，是他初中帮人打架受伤，卢云波问他：“要不要交些新朋友？”祝夏回学校后，跟那几个老找他帮忙打架同学断绝来往。
祝夏还是低着头，嗫喏道：“也不是定要……”说完又补句：“就是非常想。”
非常想就难办。
卢云波看着祝夏，八年多时间也只像眨眼，抓他衣角豆丁忽然就长得这大，他对祝夏所有期望，只是想这孩子直自在快活。他问：“你为什把微博给刘默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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