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泽明其实想再看会儿啃蜡笔,但见祝夏马上要急眼,便好笑地继续往后翻。接下来是小学阶段,豆丁从三头身进化到五头身,已经能从五官中清楚地看到现在影子,相册里卢云波取代年轻夫妇频繁出现,他带祝夏出门玩、起参加学校活动、给祝夏过生日……看得出是在努力做个合格家长。
傅泽明看到张过生日照片,应该是祝夏十岁左右拍,照片上小孩儿戴着金色小皇冠,手里端着碟蛋糕,鼻尖和脸颊上沾些奶油,站在电视旁对着镜头快乐地笑。
空手,但也想不到该带什,干脆订个豪华大果篮。他看祝夏边抱怨果篮大,边笑地露出虎牙,觉得自己这果篮应该没买错。
其实祝夏会笑和果篮点不沾边,他就是高兴傅泽明来家里。他虽然朋友多,但里面大半人是浮云情意,聚就玩散就算,只有特别喜欢他才往家里带,这多年来他请到家里来玩过人,加上妹子也两只手可以数清。
两人在客厅里坐不到十分钟,祝夏给傅泽明拿瓶水,傅泽明喝两口,祝夏就拉他满屋子转,恨不得把自己家犄角旮旯都让傅泽明看看。
傅泽明由他带着自己逛,两人呆地最久地方是影碟收藏间。这栋房子是祝夏爸妈留下,父母出事后祝夏不想搬,卢云波就住进来,他行李中最多是碟片,就腾出间客房改成影碟收藏间。后来祝夏喜欢上看电影,和卢云波起收藏碟片,这多年下来,收藏间里置物架增加两个架子。
傅泽明也在买碟,他碟片比祝夏多,但跟卢云波比是小巫见大巫。收藏室里,卢云波收藏按国别、导演、风格分门别类放置,整理得井井有条,国外碟片有费德里科·费里尼、让-吕克·戈达尔、黑泽明、弗朗索瓦·特吕弗、谢尔盖·爱森斯坦等导演全集;国内更全,《神女》、《野草闲花》、《恋爱与义务》这样默片有,《火烧红莲寺》、《侠女》、《新独臂刀》这样武侠片有,《爱奴》、《唐/朝/豪/放/女》这样风月艳情片也有。
祝夏和傅泽明在收藏间里玩个多小时才出来。
把家里逛地差不多,两人去祝夏房间玩,起打游戏、看书、吹水聊天,他们在重庆时,只要不拍戏,经常这样整天只在房间里玩,完全不会觉得闷。傅泽明忽然从漫画和画册中翻到本相册,问祝夏可不可以看。
祝夏看到相册愣下,很快想到相册应该是之前收拾房间和画册混起,相簿里有他小时候很多可笑照片,祝夏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说:“你看吧。”
两人并排坐在起翻相册,头几页是祝夏婴儿时期,很多张都是被父母抱着,照片上夫妻还很年轻,英俊美丽又神采飞扬,可以看出祝夏既像爸爸又像妈妈。傅泽明很快翻过这几页。
再翻下去,照片上祝夏进入幼儿园时期,被大人抱着照片大大减少。他小时应该很不安分且不爱穿衣服,照片上不是光着屁股到处跑,就是露着小鸟神气活现,还有张被大人恶趣味地扑腮红、涂口红、点红色眉心痣,看着活脱脱个年画娃娃,不过这个年画娃娃在口水滴答地吃蜡笔。祝夏自己尴尬得不行,不停催促:“你快翻快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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