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泽明想:多得是小孩幼儿园毕业就不信有神有鬼。
祝夏犹豫会,问:“说哥,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烦心事儿啊?”
傅泽明怔下。
祝夏神情变得烦恼,他玩着手上红绸说:“感觉你这几天玩得应该挺高兴,但有时候又像不高兴,你有烦心事不跟说,那应该不能给你解决,不管这棵山神灵不灵,你好歹别把烦心事往心里憋。”
傅泽明定定地看着祝夏,他神情称得上冰冷,甚至可以说是厌憎,祝夏没有被他用这种目光看过,有点愣。很快傅泽明转开目光望向大树,他握住红绸微微低头闭上眼,应该是在默念祝祷。
巨大与繁茂,它根系必定深深扎入地底,才能支撑起如此庞然身躯,傅泽明几乎觉得,这棵树脉动和大地致。生长周围树木受这棵树荫蔽,不易受风雨摧折,同时也被这棵树挡走阳光,以致长得不成气候。
直到走到大树面前,傅泽明才辨别出这棵不是巨杉,巨杉不会有这样伸展四散枝叶,而且走近细看,这棵树躯干还是比巨杉小上些,凭他对树木浅薄解,无法分辨这棵树种类。
大树裸露在外根系以及较低矮枝条上,挂满无数红绸,有新有旧。现在来到树下也不只傅泽明和祝夏,有位年轻姑娘和位中年男性各站边立在树前,手中都拿着段红绸,向大树祝祷什后,把绸布缠在树上,年轻姑娘缠完就走,中年男性还拿出三根线香对大树拜拜,才转身走开。
祝夏走到树前,伸手摸摸树干,回头向傅泽明笑道:“很不起吧!第次来时候在念四年级,看到这棵树整个人都傻,那会儿还相信世界上有孙悟空呢!觉得这棵树肯定是这个山头山神,不过也差不多,不仅这个山头,住在这片儿人都把这棵树当山神,心里有点什事儿就来求求拜拜,灵不灵不知道,反正大家都说灵。”
人类对巨大东西天生有敬畏感,对长寿生物也容易迷信崇拜,这棵大树不知道在山中生长几百、几千年前才长成现在样子,自然天工造物,应该有不只代附近山民将它当作山神供奉。
祝夏还是很想知道傅泽明这几天到底在烦什,特意在旁边提醒道:“可以说出来,刚刚那两人就把愿望说出来。”
但傅泽明从头到尾个字也没有说,只沉默地把红绸缠在大树上。
气氛变得有点奇怪,现在应该祝夏许愿缠红绸。祝夏努力想从傅泽明脸上看出些什,但他不是余琳琳,不是方戎,不是其它任何人,如果他擅长看懂别人想
傅泽明抬起头望向树冠,现在是早上九点,太阳已经出来,但只有两三点碎光从叶片间漏到他脸上,可见枝叶稠密到何种地步。
傅泽明心悦诚服地道:“不起。”
“不起就行。”祝夏从背包里翻出两段红绸,拿段给傅泽明,“不起们也搞搞封建迷信,小时候其实每次来看外公都要过来拜拜,也有几年没拜过。”
傅泽明想起这两段红绸是他们在玉皇山赶庙会时祝夏买,他接过红绸,觉得又荒唐又好笑,问:“你不至于现在还信有孙悟空吧?”
祝夏忍着没翻白眼,说:“九年制义务教育又不是白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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