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夏和傅泽明对视眼,默认这个评价。刚刚拍完戏,文嘉仪把那场戏回放遍给他们看,祝夏和傅泽明看到自己和对方表现中不自然。打个不恰当比方,他们演得不像是暗恋者和怀疑者,反而像余情未前男友。
文嘉仪说完问题,也不说怎改,只告诉他们之前安排表作废,明天会给他们出份新表,今天上午收工后放假,等新安排表出来再继续拍戏。
放假通知出,所有人收拾好东西从码头回大宅。今天四点钟就起床化妆拍戏,吃完午饭祝夏跟傅泽明聊会闲天,两个人都开始犯困,祝夏懒得回房间,就在傅泽明房间睡觉。吃晚饭时候元元想叫他们,可看他们头靠着头躺在床上,闭着眼睡得正香,她默默退出房间,让厨房给他们留饭。
这觉睡得格外沉,睡醒时屋子里片漆黑,傅泽明爬起来开灯,从桌上拿起手机看眼,已经是晚上八点,元元
拉直扎个低马尾,脸侧碎发被晨风拂动,美丽面容因为个人死亡显得憔悴,她疲惫地说:“还是算吧,在老家住两天看看爸妈就回去工作,日子总要过下去,现在追究小曦喜欢谁有什意义?”
傅泽明望着水面上白雾,眉宇间堆积着痛苦和愤怒,声音却很冷漠:“做事定要有意义?大家最后都要死,活着也没意义,还不是有那多人不去死。”
王莱被“死”字刺痛,仅有点精神迅速流失,她脸色灰败,不再开口说个字。
小船从雾中滑出靠岸,祝夏踏上青石台阶,帮傅泽明和王莱把行李箱搬到船上。王莱用手语对祝夏比谢谢,傅泽明上船时随手拍下祝夏肩,算是打招呼,祝夏对他们点点头,神情淡淡,拾起船篙继续撑船。
这场文嘉仪从头到尾没有喊“咔”,拍完时,天空已经从边界翻出灰白色。这场没过,文嘉仪也没有说再来遍,她通知工作人员收设备,然后让演员们上车开会。
歙县这几天半夜到清晨温度在0℃左右,祝夏在江上吹三个多小时冷风,身上穿棉袄还算厚,但两只手完全冻僵。他上车就占领傅泽明旁边座位,把手揣进傅泽明大衣兜,抖抖索索地说:“口袋借捂捂,衣服口袋是冷。”
“沈越”今天服装配手套,傅泽明摘掉手套揣进兜摸摸祝夏手,感觉像在摸冰。祝夏碰到傅泽明温暖皮肤,立刻握住傅泽明手指,傅泽明本来想把手抽出来,但祝夏手太凉,他犹豫下,没有动,两个人手就在衣服里握在起。
王莱坐在对面看阵,忽地笑,对文嘉仪说:“手冷,你衣服兜儿让揣揣?”
文嘉仪开车里空调,让助理拿暖手宝过来,车里很快温暖起来,祝夏把手从傅泽明兜里拿出来揣进暖手宝,王莱接过文嘉仪递给她暖手宝,轻轻“嘁”声。
导演助理又给他们分热饮,文嘉仪开始评价早上这场戏:“今天这场,你们演得很刻意。尤其是岸边见面,祝夏对傅泽明回避太明显,傅泽明也是,‘沈越’和‘周雪生’是少年玩伴,而且他现在明明在怀疑‘吴小曦’是不是喜欢‘周雪生’,你却刻意忽略他,你们对‘周雪生’暗恋‘沈越’这条线太注意,反而失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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