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泽明忽然说不出话。文嘉仪观察他表情,声音变得柔软些:“这很正常,很多演员会本能地给自己设限,林韵也是,这是演员对自种保护,但还有很小部分演员,从来不懂什是限制,他们般被称做天才,比
傅泽明如实说:“不会。”
“承认不会,好像让你不高兴。”文嘉仪说。
傅泽明其实不喜欢听文嘉仪讲戏,她剖析角色之前,总爱先剖析遍演员,他答道:“有些,对这方面不擅长。”
文嘉仪点点头,评价:“你和‘沈越’最大相同点,是你们都高傲而诚实,喜欢这点。”
傅泽明没说什,但在心中疑惑地思考,自己什地方给文嘉仪留下高傲印象。
大雪入夜后也没有停止,大家收工回老宅。白天留下脚印被新雪覆盖,雪地又是片平整无暇白色。
元元走在前面,边跟何雅晴通电话边打电筒照路,祝夏和傅泽明默默地走段,祝夏忽然问:“哥,这几天是不是挺丢人。”
傅泽明偏头看过去,光线昏暗,他看不到祝夏表情,但从声音里可以听出他茫然和低落:“以为自己不起,像个白痴样得意,刚刚王莱瞟下……”祝夏停顿下,在脑海中回忆起那个眼神,有点恼火地说:“她看不起。”
“她没有。”傅泽明说。他记得王莱那眼,那确是个讨厌眼神,有毫不掩饰敌意,谁也不会对自己看不起人有敌意。
最近所有工作人员都很有压力,因为剧组氛围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,这种紧张主要发生在演员之间,与其说大家是在拍摄,不如说是在较量。林韵频繁地和编剧通电话,祝夏和傅泽明空闲时在房间里讨论对戏,王莱则开始失眠,并且加倍敌视祝夏。
文嘉仪也不解答,又说回画:“你不会画画,那有没有喜欢画家?”
傅泽明在记忆中检索,勉强提个:“有段时间喜欢布格罗。”
“传统典雅代表。”文嘉仪似乎得到意料中答案,“直认为,如果你学画,应该会画得不错,大多数学画人,初期都在临摹写生,是为学习正确形状、正确光影、正确骨骼肌肉……因为正确会美,起码令人习惯舒适,就像大家习惯天是蓝色,云是白色,你表演也很正确。”
“这有什问题?”
“你在用正确给自己设限。”
而到目前为止较量中,王莱是胜利者,她有天赋,也拥有近十年经验,她吃NG最少,进状态也最快。祝夏还是讨厌王莱,但他开始花更多时间注意她,学习她怎处理细节,甚至是有些沉迷她诠释痛苦。
祝夏未曾有过那样体验,不能体会这痛苦来源,但他隐隐察觉,“沈真”痛苦与“周雪生”痛苦,并无不同。
剩下少年回忆剧情比预想中更快拍完,那回忆就还剩成年后三场。但拍到第场,傅泽明和祝夏频频NG。这场是“沈越”和“吴小曦”在老家摆酒订婚,“沈真”和“周雪生”作为亲人和朋友参加。
当天提前结束拍摄,下午文嘉仪请傅泽明喝茶,在安徽她也入乡随俗,沏本地祁门红茶。
文嘉仪将茶杯放在傅泽明面前,提出个莫名其妙问题:“小傅,你会画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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