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候你还是小学生。”卢云波笑笑，“
现在也记不住多少，不过半夜爬起来喝酒和你现在这种没办法
表情，和那时候
样。”
“这不样，没失恋。”祝夏声音有点哑。
卢云波身体向祝夏倾
些，他耐心地等祝夏说下去。
“是因为，跟傅泽明绝交。”祝夏握着自己手，这不是失恋，他没有失恋。
卢云波神情微变，祝夏低着头看不到舅舅脸。卢云波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回答，他手指在酒杯上无声地叩击几下，然后放下酒杯，伸手搭上祝夏弯下脊背，说：“小傅脾气很好，你跟脾气好人吵不架。”
卢云波倒酒，卢云波端起杯子慢慢晃动手腕，祝夏品酒知识与习惯是卢云波手把手教，所以他转杯姿势很像卢云波。不过郑艺博曾经说，每次看祝夏做这个动作，都感觉他像在装逼，特别想揍他，但卢叔叔这
做就有种范儿，显得很有风度。
卢云波看祝夏会，问：“怎心情不好？失恋？”
祝夏哈哈笑声，问：“看着那丧啊？”
卢云波说：“你看起来像是没办法。”
祝夏笑容维持不住，他低下头。
“们没吵架。”
“你想跟他和好？”
“们不准备和好。”
卢云波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外甥头发，说：“你上次半夜爬起来翻酒柜，都是你六年级事情。”
“别冤枉，六年级时候可不爱喝酒。”祝夏想不起有这回事。
卢云波提醒道：“你每天都送巧克力那个小姑娘，她最后次来家里玩，你送她本矿石图鉴。”
卢云波这提醒，祝夏倒真想起来。他六年级时候喜欢过个长得超可爱女同学，那个同学应该也喜欢他，受邀来家里玩过，只是没过多久就转学。六年级时候祝夏在沉迷《古惑仔》和《热血高校》以及各种武侠小说，平时装得特酷特拽，小姑娘转学那天他白天在学校撑着若无其事，回家之后半夜爬起来翻酒柜，想效仿江湖儿女醉解千愁，几杯酒下肚醉得七荤八素，失手把酒瓶给打。卢云波听见动静来看情况，就瞧见满地玻璃渣，小外甥抱着桌子腿哇哇大哭。
祝夏不记得那个小姑娘什样子，也不记得那个小姑娘叫什名字，更是早就忘那种让他大哭出声心情。他觉得哭着抱桌子腿儿挺丢人，抓着头发说：“都记不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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