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砜:“不必。”说着把小刀塞在他手里,让他防身。
小刀是他随身
自从得知贺兰金英当上百夫长还见过北戎天君,浑答儿等人不敢再欺辱贺兰砜。贺兰砜对他们改变毫无感觉,赶走浑答儿之后总提醒靳岄不要与浑答儿太过亲近。
“你以后别跑。”靳岄生病时声不吭,贺兰砜先受不这种沉默,自己找话跟靳岄聊,“驰望原太大,大瑀人受不寒,你没有马,走不远。”
靳岄闭着眼睛,贺兰砜不知他听没听进去,凑过去探他鼻息。靳岄睫毛颤动,懒懒瞥贺兰砜眼,半颗滚圆黑眼珠压在眼皮下,目光很冷淡。
贺兰砜缩回手。他听见靳岄嘶哑地应:“多谢提醒。”
靳岄病愈后,贺兰砜家终于搬进新毡帐,兄妹三人不必再挤在个帐子里生活。
他竖起耳朵才听清贺兰砜话:“他借狐裘,还给卓卓梨干。”
贺兰金英放声长笑。贺兰砜不再管他,独自背着靳岄,深脚浅脚往营寨走。
***
靳岄睡醒,醒睡。场高烧之后,他虚弱不堪,脸上瘦得几乎脱形。
箭拔走,浑答儿又被虎将军呵斥顿,还到贺兰砜帐中照看靳岄。
靳岄背上箭还未拔去,浑身滚烫,想说话也没有力气。
贺兰砜把鞭子甩得啪啪乱响,靳岄只听见浑答儿等人痛呼,马蹄声逐渐远去,周围静。
“能走?”贺兰砜转身搀他。
贺兰金英骑马行来,吹声口哨:“死?”
“快送他回去。”贺兰砜急道,“他被浑答儿箭刺中,幸好不是金禾箭。”
靳岄发现这帐子里有许多大瑀物件:矮桌、全新笔墨纸砚,巨大无从摆放屏风,墙上还挂着管洞箫,他猜这应该是他们母亲遗物。
贺兰砜正在擦拭随身小匕首,回头便见靳岄站在毡帐之中,静静看自己。
靳岄已换身北戎奴隶装束,棉衣臃肿肥厚,苍白脸愈发显出清瘦。他看看臂上狐裘,有几分犹豫:“这狐裘能留着?”
贺兰砜答:“它本来就属于你。”
“需要跪你吗?”靳岄问,“现在是你家奴隶。”
浑答儿平日凶狠,但也没真杀过人,常掀开靳岄被子看他还有没有气,换来自然是贺兰砜顿好打。靳岄有时候被他们吵醒,只觉得烦,趴在被里不吭声。
“不晓得你生热病,以为你躲得开。”浑答儿常常趁贺兰砜不在时候跟他说话,“要不你也给箭?”
贺兰砜大步走进来:“代替他给你。”
浑答儿立刻改话头:“家干净,还没有羊粪味儿,你不如去家住?”
但被贺兰砜瞪几眼后,浑答儿便闭嘴。
昏沉中,靳岄只知道自己被人拎上马背,横着趴在马身上,随着马儿前行,手脚晃荡。那箭还没有拔出,贺兰金英伸指弹弹,靳岄霎时痛得打颤。
贺兰金英扭头道:“别怕,浑答儿力气小,这箭不过入肉半寸,剐出来便是。”
他话音才落,靳岄忽然从马背滑落,嘭地跌在地上。
“你!”贺兰砜把将半昏迷靳岄搀起,察觉靳岄已经走不,他干脆蹲下,直接将靳岄背起。两人重量叠加,他双足顿时深深陷入雪中。
“怎对大瑀质子这好?”贺兰金英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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