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…”岳莲楼拖长
声音应答，上上下下打量贺兰砜，忽然冲他
脸吐出
口烟，“难怪这
讨人厌。”
浑答儿和都则在近处看岳莲楼，愈发面红耳赤，大气不敢喘口，目光全被岳莲楼勾走。岳莲楼离开时冲俩人眨眨眼，浑答儿不知生出什胆气，忽然把抓住岳莲楼胳膊，又不知怎称呼他：“美……美人？”
还未眨眼，美人手中烟管不知何时悬停在他手背上，热烫灼辣，将碰未碰。
“不花钱，别碰
。”岳莲楼字字笑道，“否则有人会削掉你这只手。”
浑答儿忙缩回手，看着岳莲楼施施然走下楼。有客人跪趴在席旁，仰头紧盯岳莲楼。岳莲楼便用足弓挑起伏地之人
这舞就这样结束。
零落掌声和叹息从回心院楼上楼下、楼里楼外响起。靳岄探头探脑想从纱幔缝隙中再看看岳莲楼笑，谁料岳莲楼忽然扯着根绸带，身如飞燕，瞬间便跃到贺兰砜等人面前。
靳岄只觉得目眩神晕：岳莲楼就站在身前，居高临下，身热暖气息。他不知搽什香粉，气味勾得人心里松松，似乎就要飘起来。
“好俊小公子。”岳莲楼手持铜色长烟管，手腕扭，将吸烟玉制烟嘴抵在靳岄下巴上，微微勾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未止歇低喘，“今晚想要吗？”
靳岄：“……”
岳莲楼身段纤细窈窕，穿女装完全不怪异，与他那张安在男人身上显得过分漂亮脸倒是恰好相衬。
但他舞动起来，柔软身形中蕴藏沛然力量，手、脚、腰肢、肩膀，每处都迸发出火点，每瞬眼神都像钩子。
鼓点渐渐急促，琴声刹接刹，丝线般越扯越高。岳莲楼单足牢牢站在地面，飞快旋转，圆台帷幔被气流鼓动，不断扬起。他发上、颈上、腰腹、臀腿铃铛与琴声密密相和，令人心跳急促，喘不过气。
巴隆格尔双手乱舞，脸上是尴尬笑。贺兰砜甩开他，想从靳岄这儿得到共鸣，但靳岄看得嘴唇微张，完全被吸引。
他侧身靠近靳岄，大声问：“这就是大瑀舞？”
贺兰砜勃然站起：“滚开！”
岳莲楼恋恋不舍松开靳岄，，起身衔着烟口，侧头看着贺兰砜轻笑。
“这是你奴隶？”他问，“别人不能碰？”
靳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。
巴隆格尔忙出来打圆场：“莲楼，这是贺兰金英弟弟……”
“不全是！”乐声与欢呼声太大，靳岄不得不接近贺兰砜耳朵和他说话，“有些动作来自赤燕舞蹈！”
“赤燕？”贺兰砜问，“那个不下雪地方？”
“对！大瑀南端小国！”靳岄跟他解释，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拉着贺兰砜衣角，“赤燕炎热，衣装简单轻薄，舞步比大瑀要奔放许多，比如……你看你看！现在这个单足点地、形如鸟雀姿势，是模仿赤燕国鸟白梅燕……”
他以为自己又会得到句“听不懂”，但贺兰砜却点点头，听得专注，脸上怒气少些许。
乐声骤然收束，岳莲楼双足蹬，足弓绷紧，原地起跳，身形弯折如轮饱满圆月。在所有人震讶吸气声中，他旋身翻转圈，稳稳落地。被气流鼓起飞舞纱幔缓缓落下，像惆怅云雾。帐中人嘴角勾，那张笑眉笑眼脸令人心折，也令人怅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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