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莲楼般寄宿在朱夜房中,但房中无人应答。
“你且等等,去前头找找。”陈霜循着步梯离开。
靳岄蹲在个隐蔽角落等候,折身边根花枝,在地上继续描画自己计划。
头顶上传来个声音:“你就这
贺兰砜还发现他开始在纸上画些乱七八糟东西,粗大墨线像条黑色龙,或者河流。若问起,靳岄便说在研究火龙如何制作。他在墨线上点画许多圆圈,最重笔落在起笔处。
这天,靳岄吃得很少,话也很少,干着干着活便突然停下来,皱眉想事情。贺兰砜有时候会多瞧他两眼,心里冒起蹊跷。
就寝之前,靳岄逮住个机会与陈霜单独说话:“你住地方离后门最近,晚上帮开后门。”
陈霜:“可以。你要做什?”
“去找岳莲楼。”靳岄黑色眼睛里跃动着兴奋星火,“找到能同时牵制北戎与金羌方法。”
北戎。”
陈霜盯着他,良久才低笑道:“们都以为你听到大瑀割地会悲愤难言。但你适应得很快。”
“……若是换你在北戎这样地方,孤身人呆上几个月,你也会变得和样。”靳岄目色沉静,“你会知道自怨自艾毫无用处,忧愤悲苦也没有任何作为,况且只有思考和行动,才能让人不至于沉溺痛苦。”
陈霜面露讶色,良久才点点头。
然而如何行动,靳岄也毫无头绪。他身在北戎,大瑀情况全凭岳莲楼等人告知;或者说,就算他在梁京,他也毫无办法:他不是朝廷人,身无功名,虽是靳明照孩子,却没任何功勋地位,没有人会听他话。
***
待所有人都睡下之后,靳岄悄悄从窗户爬出,经由后门溜出宅子。陈霜与他同行,靳岄发现陈霜武功还没练到岳莲楼层次,至少还未能逢雪化水。但他步伐轻盈,身姿灵巧,总在不可能之处寻到去路,带靳岄避开街上游乐巡逻人群,往回心院而去。
“只练到化春六变第二重,‘风报柳’。”陈霜解释,“‘风报柳’是明夜堂之人轻功基础,……咳,练得不错。”
靳岄很喜欢他略带几分得意谦虚。
陈霜抱他越过院墙,落在回心院后院。两人都是身得体打扮,便摆出客人架势,大大方方走上楼。
巴隆格尔安排陈霜住进仆人房间,阮不奇和卓卓看到陈霜时都吃惊。阮不奇呆站着上下打量他,卓卓有点儿害羞,用学会汉话字正腔圆问他名字。
陈霜有副好脾气,讲话做事平平静静,没丝谄媚与卑怯,浑答儿和都则没见过这样大瑀人,反倒不太敢招惹他。他常跟靳岄在起,贺兰砜虽对陈霜有怀疑,但见靳岄高兴,他也不好阻拦。
倒是陈霜悄悄对靳岄说:“贺兰砜这个人不错,你要让他再信任你些,这样们行事也更加方便。他大哥是贺兰金英,利用好贺兰砜才能找到白霓线索,他甚至可保你安全回到大瑀。”
靳岄实在不愿意与他多谈这话题。
他心思太重,接连失眠好几天。贺兰砜房间里除自己床之外还靠窗摆着张窄小坐榻,是供人躺这儿赏玩风景之用。初春仍冷得吓人,也不见什好景色,靳岄便把此处当成睡床。贺兰砜知道他晚上睡不着,总是翻来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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