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这个人是谁？”他面对贺兰砜，实在游刃有余，还能指着阿瓦说话，“你知道他手上沾
多少人命？你今日救他，他来日会杀更多
人，屠尽北戎五大部落！”
“呸！和邪族人多说无益！”另
个人喝道，“长着狼眼睛，则人人见之可诛，不必废话！”
贺兰砜完全没把这些话听进耳中。他谨慎地判断着眼前形势：三人中人负伤，但另两人仍可行动，他必须找到同时击伤两个人方法，才能避免杀机。飞霄就在上方，只要他能把阿瓦背上去，他们就能逃离。
说话者话音未落，为首那人忽然踏出半步，抽剑刺向贺兰砜！贺兰砜下意识躲开，没提防另侧有人举刀，刀身平平拍向他脸，他侧腹被人踢中，顿时倒地，压在阿瓦身上。
贺兰砜立刻弓腰弹起，脸皮涨红——那两人竟是当他玩物般戏耍，得手后正畅快大笑。
杀这
多人，袭击者是铁心要他死。贺兰砜从高处跳下，连珠般发箭，但那些人已有防备，纷纷举剑击落。他寻隙就地翻滚，护在阿瓦面前。
“巫者，你伤重吗？”
“不重。”阿瓦咬牙道，“多谢。”
贺兰砜心道这人倒是硬气。阿瓦身上几处刀伤，手臂处几乎见骨，但他仍能强撑不倒，手上还握把沾血大刀，显然也曾激战番，如今伤重加上体力不支，才背靠山石抵御。
被箭刺中人连箭都没拔，又与其他三人合围上来。浮云褪去后月色澄清，照在贺兰砜身上，眼前三人都是愣。
巫冷笑道，“狼瞳就是邪神选中之人标志，他们生都会为别人和土地带来无穷无尽灾殃。拥有狼瞳之人，活着便会降祸人间，这是被邪狼附身之人不能摆脱命运。”
***
狂风吹落林中高树积雪，贺兰砜策马飞驰，像支箭插入暗夜。
包括树上两位隐藏弓手在内，阿瓦行共有十人。以九人之数护送位允天监巫者出来寻找天星，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寻常：阿瓦不是寻常人物。
满地血腥，贺兰砜勒停马头，抓起弓与箭沿着血迹狂奔。地上尸体有四人，不见那打扮富贵青年。月光如炽灯，断断续续照亮密林之中冲刺贺兰砜。
他左手持弓，右手尾指从腰间箭囊挑出两支箭，于呼吸间连射两发，先刺中用刀之人，瞬间又指向为首持剑者。
“狼眼睛？”为首人冷笑，“你是高辛人？”
贺兰砜言不发，举弓对准说话之人。
“
们兄弟几个还没杀过高辛人，今日可算是开眼。”那人笑道，“高辛狼崽子居然还没死绝，是你们命太贱，不好死，还是驰望原天神太慈悲，不舍得灭你们族？”
他说句便踏前步，贺兰砜毫不动摇，猝然松手。
那人反应也极快，举剑将此利箭击开。
他离兵刃相击之声终于越来越近，眼前豁然是处低谷。阿瓦半跪在地上，有人正举刀刺下。
贺兰砜立刻抽箭、拉弓，箭矢脱手而出，迅疾如风，刺入刀手肩膀！
那人惨叫倒下，阿瓦抬头，吃惊：“是你！”
贺兰砜扫谷内情形，心中愕然：谷中包括阿瓦在内有两人倒地，身首分离。余下三人正包围阿瓦。
活着与死去地总计十人，贺兰砜心中雪亮：袭击阿瓦正是他带出来随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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