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到贺兰砜面前,恭敬客气:“贺兰砜,云洲王让来带你进宫。”
贺兰砜随他穿过那扇朱红色大铁门,才开口道:“认得你。你是昨夜护送云洲王回来禁卫之。”
那禁卫立刻笑:“也认得你!云洲王昨天出行,原本带二十多人护卫队,他嫌人太多,单单挑最亲近九个人,谁料……多得你仗义,不然们这帮人都要掉脑袋。”
哲翁已经杀不少禁卫,仅剩这几个是阿瓦清醒后求情才留下来。这人心有余悸,看到贺兰砜不禁愈发亲近。他知道他身上伤势不轻,又在冰天雪地里呆这久,经过禁卫营时特地给贺兰砜端碗热油茶。
贺兰砜惦记靳岄,匆匆喝下又催促他前进。禁卫笑道:“云洲王和你奴隶正说着话,不需担心。”
哲翁来兴趣:“他们怎谈论?”
“天君现在是为北戎建万世功业,百姓都期待春后牧场南移,羊儿马儿有更好草。”靳岄顿顿,装作犹豫,“不过……”
阿瓦立刻附和:“不过什?”
“也有人称,天君和云洲王屠城上瘾,这回也要杀尽江北十二城讨彩头。”
哲翁脸上笑意尽去,冷冰冰道:“是什人嚼这辣混子舌头?”
靳岄立刻伏地跪下,不敢再接话。
此时长盈宫外有禁卫通传进入,他与天君见礼后,凑在阿瓦耳边说几句话。阿瓦又是惊讶又是好笑:“他把狼镝也带过来?”
他似乎并不生气,看靳岄眼,在禁卫耳边低声说话。禁卫军领命而去,阿瓦换个姿势,忍痛舒出口气:“靳岄,你知道列星江现在发生什事?”
哲翁似笑非笑,又瞥眼漫无边际阿瓦。
“有所耳闻。”靳岄答。
贺兰砜:“天君呢?”
禁卫:“天君也在。”
贺兰砜颗心立刻悬起来,走段才开口:“知道天君不是不讲道理、胡乱杀人大王,要不然他也不能留们高辛人在烨台生活,还让大哥当将军。”
禁卫立刻笑道:“天君是明君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贺兰砜压低声音,“天君平定五大部落
“大多是怒山、格伦帖或岐生人。”靳岄小声说,“这些话听过便罢,不能当真。”
哲翁把茶碗磕在矮桌上,当响:“为何不当真?确实屠怒山、格伦帖和岐生,怎?你不敢谈?”
***
贺兰砜在城门等很久。城门士兵得知他是贺兰金英弟弟,又是畏惧又是敬重,让他在石墙下坐会儿。
他发色和瞳色少见,士兵们对他好奇,总忍不住偷偷打量。守夜士兵已经全部换班,才有穿禁卫军服饰人出来与门将说几句。
“江北十二城都是好地方。”阿瓦问,“你去过?”
“没有。”靳岄心知北戎人选中他为质子,定已经将他过去生活调查清楚,因而也毫不隐瞒,“出生于封狐城,回梁京后再没有离开过。”
阿瓦摸着下巴:“封狐……西北军军部?那你见闻可不少。”
靳岄决定掌握主动权,将这场漫长而不着边际对话,拉到他真正想把握方向上。
“那时年幼,许多事情都当作闲谈,不求甚解。”他恭恭敬敬答道,“与北戎天君、云洲王相关之事,还是在北都听百姓谈论,靳岄才得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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