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砜终于开口。
“
会去找云洲王。”他说，“会当云洲王
随令兵。”
靳岄愣住
：“你不必……”
“不是为你，是为卓卓。”贺兰砜盯着街面上熙攘人群，没看靳岄，“云洲王可以用你来威胁，当然也可以用卓卓。”
“噢……”靳岄有些喘不过气，他不知怎
回应。
烨台是北戎最南端部落，也是最早迎接春天部落。岁除之后没多久，雪就应该融化，冰河解冻，宽阔草原
日比日绿得快，小松林和大松林里更是渐渐热闹起来。
他发会儿愣，听见有人爬上来。
靳岄不声不响坐到他身边，和他块儿看苍蓝色天空上随风飞快游走云。
贺兰砜看到他左臂袍袖下露出半个奴隶印记。靳岄没有再把这伤痕裹起来。
箭羽上污渍已经被搓光，但染红羽纤无法恢复原色。贺兰砜徒劳地搓弄它们，言不发。
，“声音被天神收走，昨天才还回来。你看到那个好看大哥哥，就是天神化身。你要是把秘密告诉别人，他立刻就会把声音收走。有好多故事想告诉卓卓，没声音，就说不。”
卓卓眼睛都亮，拼命点头。
***
“阮不奇现在脾气怎变得这坏？”贺兰砜说，“她天天带卓卓，怕卓卓被教坏。”
巴隆格尔头雾水：“哦……但你跟说这个有什用？”
“如果你回到大瑀，你会想念北戎……”沉默许久后，贺兰砜忽然问，“或者吗？”
作者有话要说：
话说，你们觉得先意识到自己感情是谁？(￣▽￣")
“听说天寿节要到？”靳岄先开口，“天寿节有灯会吗？”
天寿节是北戎天君哲翁生日，是北都人十分重视日子。贺兰砜对这些节日向来没有兴趣，他没有回答。
等会儿，靳岄又开口：“浑答儿昨天从回心院带些蜜果子，你吃？”
贺兰砜换张布，擦拭狼镝黑色箭身。
“狼镝和高辛箭挺像。”靳岄又说，“给你画张高辛箭吧。”
贺兰砜：“……随便说说。”
巴隆格尔：“你去找靳岄啊，平时不都跟他聊这种废话。”他正在鞣制熊皮，不太想搭理贺兰砜。
浑答儿得知贺兰砜阴差阳错救下那个人居然是云洲王之后，隔三差五就拉着都则跑郊外去闲晃，希望自己也碰上这阴差阳错“好事”。
贺兰砜实在找不到人说话，扔拐杖，连蹦带跳，艰难爬上屋顶。他拿出怀中狼镝，开始每天次擦拭工作。纯白箭羽上污血难以擦除，贺兰砜细细地用手指搓去羽毛上凝结血粉。
他看着北都繁华街市，想起却是烨台草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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