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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步逍遥 > 狼镝 > 第27章 天寿(2)

第27章 天寿(2)(2 / 4)

城墙上人头攒动,热闹非凡,目之所及全是各色表情丰富脸庞。巴隆格尔说是去买吃,但阮不奇知道,他不想陪小孩儿玩,已经溜走。抱着卓卓爬上木塔,阮不奇让卓卓坐在自己腿上,此时

靳岄慌得连忙摆手:“不、不……没、没去过!”

害羞,朱夜笑得愈发厉害,手指在弦上弹,串陌生乐音跃出来。朱夜用陌生语言吟唱,靳岄几乎瞬间便听懂:是高辛人歌。

那是首流传在高辛人之间古老曲子。从遥远东方出发寻找宝物队伍,路披荆斩棘,最后抵达血狼山。人们被血狼山满山火红奇景震惊,决定在此落脚扎营。

这是高辛人起始源头。他们在血狼山有立足之地,生儿育女,繁衍生息。

曲子里有射月高辛王,以血狼山永不熄灭火焰淬炼星辰高辛神女,习惯沉默、习惯苦难但不习惯低头高辛人,古老而悠远曲子,如同悠长永恒太息。

就是瞎眼睛。

仪式完毕,朱夜却未能离开允天监,她需要在此处等待云洲王随令兵来召唤。年轻巫者们挤挤挨挨歇在角,不时抬眼偷看朱夜,朱夜托着琴走到靳岄身边坐下,手指轻轻拨动琴弦。

知道你是岳莲楼朋友。”朱夜低声说,“岳莲楼跟借过风鹿,说是要去烨台部落找个人,是你?”

那果真是她鹿。靳岄愈发觉得朱夜神秘:“他连这个都跟你说?”

朱夜靠他很近,灯烛火光在她翠色盈盈双眸里化作细碎星辰。她双眼与贺兰砜家并不相同,或许是因为不混杂汉人血统,她双眼其实是蓝绿色,只瞳仁藏缕深碧,近乎似黑。

弹琴歌唱朱夜,让靳岄几乎产生自己爱上她错觉。朱夜唱完又给他解释曲中意义,靳岄呆呆看她,脱口而出:“……为什贺兰金英不是你勒玛?”

个人是不是你勒玛,要看天神意思。”朱夜笑道,“当勒玛出现时候,人是会知道。就像白色大晴天里,突然落下道雷。它吓跳,你控制不住你心,心被个人捕捉,从此你被那个人牢牢攥在手里。”

她越说越慢,越说越轻。靳岄迷迷糊糊闭上眼睛,靠在朱夜肩膀上,陷入沉睡。

***

王城南面城墙上搭筑无数观景木塔。能买下木塔位置都是北都有钱人,比如浑答儿。他买个,但坐在上头看没多久,便远远瞧见回心院彩绸。他把木塔让给卓卓,和都则头也不回地奔向回心院。

们说许多话呢。”她讲话腔调也像歌唱,“他是个可爱人。”

朱夜边低声歌唱,边拨动琴弦。她手中琴像箜篌,但比箜篌要小些,状似弯月。朱夜先唱首《玉楼空》,又接段《剔银灯》,来来回回都是舞苑歌寨里香词软曲。允天监巫者不太听得懂大瑀话,但晓得这琴音拨得人心里松松酥酥,不是正经东西。

这两首都是梁京鸡儿巷里出名唱词,靳岄听得似懂非懂,朱夜忽然笑问:“你没去过那种地方呀?”

靳岄:“什地方?”

“看姑娘摸姑娘地方。”朱夜想想,“听闻梁京也有俊俏小郎君,说唱弹舞,无不精,伺候男人功夫比女人还精深,你试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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