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岄:“……?!”
陈霜见阮不奇没有表明来龙去脉意思,忙在旁解释:“对不住,直瞒着你,阮不奇是明夜堂阴狩,这次和阳狩岳莲楼起,都是明夜堂派来保护你人。”
靳岄吃惊未消,又生出震惊与新鲜:“你就是阴狩?!”
明夜堂中所有人都习练化春六变,而除堂主之外,把此内功练得出神入化,便是明夜堂仅次于堂主两位重要人物:阴阳二狩。
江湖中人大都只知道阴阳二狩为男女,武功奇高,化春六变练到第五层,对明夜堂堂主极为忠诚,只要堂主首肯,无论杀人越货还是下河捉鱼,绝不敷衍。
惊雷没有带来大雨。他晃晃脑袋,转身慢慢走进棚子。
棚子里躺着不少伤者,哼哼痛叫,身着巫者服饰人三三两两穿插其中,正在救治。靳岄看到大巫,忙朝他走过去。
因有贺兰砜保护,火龙落下来时,大巫并没受伤。贺兰砜把他安顿在此处,话也不多句便离开去救火。人们都认得大巫,纷纷围到他身边哭泣,大巫拍拍这个脑袋,牵牵那位手,很是忙碌。
靳岄见他无恙便放下心,又在棚子外头徘徊。虽知道贺兰砜时半会儿还回不来,但他不站在这儿等他,心里就总是悬着什,沉甸甸。
火势渐渐小,是救火起作用,二是能烧东西快要烧完。火场中人声越来越少,靳岄远远望向王城,只看见烟雾弥漫之中点长明火。
聚集到城南救火人渐渐多,北戎百姓提着水桶水盆,从石城各处奔来。
靳岄终于有移动力气,贺兰砜牵着他手把他带到安全地方。这儿已经有不少人,个个惊慌失措,贺兰砜让靳岄在这儿等自己。
他还是那句话:“会儿来找你。”
靳岄知道他定会来,但仍忍不住害怕:“你穿披风,泼水,火烧不进去。”
贺兰砜披着那件灰白色巫者披风跑,靳岄怔怔看他远走,方才心头震动仍未消除,他无法平静。
而其中,阴狩比阳狩更为神秘。靳岄没见过明夜堂任何个人,靳明照从来不为他引见,但他从母亲口中得知,阴狩是明夜堂最神秘杀手。
在靳岄理解中,明夜堂是门生意。堂主
朱夜为什放火?她有这样好功夫、这样可怕计策,贺兰金英知道吗?她就是那首歌里说高辛神女?
靳岄心里盘旋着许多问题。陈霜和阮不奇从房顶奔来时,他正好抬头。
“陈……阮不奇?!”靳岄大吃惊。
阮不奇比陈霜还要更早落到他面前,二话不说左右扯他衣袖,看他是否受伤。
“吓死。”她说,“要是你再受伤次,堂主非活剥不可。”
靳岄知道贺兰砜对自己很好,这种好似乎超出朋友界限,但又达不到亲人程度。贺兰砜身边实在没有可以参照朋友,靳岄不知道贺兰砜温柔和亲昵是不是亲近常态。
他救过。靳岄心说,还有阮不奇,还有那串小小鞭炮,以及许多许多。
这些小小馈赠和心意,是靳岄在异乡为数不多欢喜。
但也仅止于此。
对自己现下处境,靳岄有足够冷静分析。他要做事情太多,寻找白霓,回归大瑀,他不会让自己分心去凝视贺兰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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