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夜把琴拆,重新装成把乌金色大弓。靳岄这回靠得很近,把她拆弓、装弓手法看得清二楚。琴身拆做三段,三段又各有连接之处,大弓看起来沉重,拿在手中重量却十分合适。琴身拆卸后,琴弦便藏进弓中,而原本藏于琴身根弓弦被拉出来,弓弦两端系在两个圆环上,圆环扣入弓身两侧凹槽,把完整弓便成型。
这套拆卸、组装功夫,朱夜常常做,因而十分流畅迅速。她把弓交给贺兰砜,忽然微微皱眉,笑道:“你是想用……高辛箭?”
贺兰砜“嗯”地应。他把弓负在背上,理理自己头发,扭头望向遥远侧峰上那座双目半闭鹿头。“走吧。”他对靳岄说,“们上山。”
酒铺背靠山脊,有些地方十分陡峭,加之夜里下着小雨,山路湿滑。岳莲楼醉醺醺跳起来,抹把脸:“也……”
但他话没说完,靳岄已经跟着贺兰砜跑。
靳岄连忙松开和贺兰砜相握手,啪地在岳莲楼掌中打下。岳莲楼反应何等迅速,在他抽离之前抓住他手指,笑道:“再打几下,哥哥喜欢疼。”
贺兰砜问朱夜:“点燃鹿角,不能用火?”
朱夜醉脸酡红,无声点头。
“鹿角是铁做,怎烧得起来?”
“鹿角内藏有火料,且鹿角不是密封,留有缝隙。”朱夜忽然看到他箭囊中高辛箭,酒意清醒大半,“你哪儿来这多高辛箭?”
“这里头说不定有暗器。”
贺兰砜:“来。”
话音未落,靳岄已经挑开箱盖。里头只有块拳头大小乳白色玉片,形状不规则,此外并无任何东西。
那玉实则是半块血玉,但血色寥落,在乳色玉身上显出几缕血丝般痕迹。
贺兰砜拿起支高辛箭,在手中转转。他想到方才靳岄打火样子。
岳莲楼愣在当场,半晌才嘿地笑,对朱夜说:“你们高辛这小狼崽,把小将军拐跑。”
贺兰砜和靳岄爬上山脊,又路往上,直到寻见处狭窄平坦地方才停下。这儿可笔直望见侧峰鹿头,及侧峰之下烧得火红土地。
酒铺和镇子里人都三三两两走出来,等待贺兰砜点亮鹿头。嘲讽笑声隐隐传来,雨
贺兰砜想想:“发现江湖上藏宝密室。”
朱夜:“???”
贺兰砜抬头四望,转身往酒铺后方山脊走去。他走到半儿又折回朱夜面前,冲她伸出手:“朱夜,要借你擒月弓用。”
朱夜没答应:“你自己有弓。”
贺兰砜:“这把不行,射不那远。”
抓起几支箭矢放进箭囊,他顺手将那块玉片也抄进怀中,催促靳岄离开。两人仍旧用石块把洞口堵上,靳岄神秘地低语:“这是高辛族秘密兵器库?”
“不知道。”贺兰砜道,“但存放得这样简陋,估计事发仓促。”
“你不再仔细多看几眼?”靳岄问,“万里面还有别东西呢?”
“先回去。”贺兰砜狼瞳里盈着笑,“知道怎点燃鹿角。”
两人回到镇子时,岳莲楼和朱夜已经坐在地上,吆五喝六地划拳。朱夜还不熟悉这新学技艺,岳莲楼赢又赢,她喝得已经有些醉。岳莲楼见两人走近,朝靳岄伸出手,装作撒娇:“也要跟靳岄拖小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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