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金英咬着根肉干,面色阴沉地站在不远处。俩人用大瑀话聊天,周围人听得半懂不懂,他却全都听明白。阿瓦送走阿拜和那家人,走到他身边与他同偷听。
“这老阿拜,估计过不今年冬天。”他说,“他闻到身上有神子气味。”
贺兰金英心烦得很,但不能不应付,低头恭敬道:“云洲王自然是天降到北戎神子,要为北戎开万顷疆土。”
云洲王笑阵,低声道:“贺兰砜回趟烨台,带回把新弓。若没看错,那是高辛族弓?传说中飞箭刺月,流金如星擒月弓?”
贺兰金英:“是?倒认不出来。”
靳岄这才想起,贺兰砜在烨台教他捉鱼,自己却从没吃过鱼:那些鱼全是给靳岄和阮不奇吃。而阮不奇比靳岄更快学会如何在冰河上凿洞捉鱼,同样,只要她把鱼交给卓卓,卓卓松手便又放回冰洞里。
“听过路行商说过,大瑀人爱吃鱼。”贺兰砜仔细刷着飞霄鬃毛,“当时家没东西给你吃,只有鱼来得最快最方便。”
靳岄静静地看他很久,直把贺兰砜看得脸上微红:“别看,再瞅可在这儿亲你。”
“当鹰呢?”靳岄忽然问贺兰砜,“觉得当鹰比当鱼好。”
“这世是人,下世是鹰,再下世就是鱼。”贺兰砜说,“们都是这样。”
曲调总觉得似曾相识。
贺兰砜说,那是因为世间所有歌都是由天神弹奏。天下所有人都是天神孩子,他觉得曲子似曾相识,定是因为在遥远前前前世,他曾听到过。
“驰望原人也相信前世后世吗?”靳岄问。
“信啊。阿苦剌爷爷老跟们说这些事,但不太听。前世后世,现在记不住也不知道。”贺兰砜回忆阿苦剌话,“每个人前世都是注定,们是马,是羊羔子,是风驼,还可能是青蛙,鱼,或者头鹰。”
“是吃够苦头,所以这世转生为人?”靳岄笑着问。他和贺兰砜正给飞霄刷洗马背。
阿瓦:“朱夜死,可她点火当夜那把弓却怎都找不到。”
贺兰金英:“若是朱夜,便把弓藏起来,放在谁都找不到地方。”
云洲王盯着他片刻,笑着拍拍他肩膀,转身走。
两日后,队伍再次启程。他们终于离开青鹿部落境内,靳岄仍被云洲王随从们严密地看守着,有时候是贺兰砜,有时候是浑答儿。
浑答儿这次也是随行人,他职位如今比贺兰砜还要高点,那喜欢对贺兰砜呼呼
“鱼之后呢?”
“……”贺兰砜想又想,“之后就没有。”
靳岄立刻道:“不行!”
贺兰砜:“那要怎样?”
靳岄说不出自己要怎样,总之是不行。贺兰砜往他脸上弹两手指清水,哈哈大笑。
贺兰砜面露惊讶:“不,为人也是来吃苦历劫。”
靳岄愣住:“什?”
“最好是做条鱼。驰望原人不杀鱼,鱼是天神化身。”贺兰砜告诉他,在天歌传说里,最后位神子没有回到天穹上。她爱上草原王,生下他孩子,离开人世时候化作银色尾鱼,跃进大河中。
靳岄:“……你骗人!你、你带抓过鱼!”
贺兰砜笑道:“但没吃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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