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推搡打斗,靳岄跟在后面慢吞吞地走。他手握住腰间鹿头,血玉侵染他掌心温度,渐渐暖热。
之后几日过去,靳岄每天都难以碰上贺兰砜。好不容易见着,贺兰砜又像是心事重重。两人擦肩而过时飞快交换指尖温度,在别人看不到地方才敢搂搂抱抱。
“有什不开心事儿?”靳岄问他。
贺兰砜摇头。他连话都说得少,眼里蒙上沉重阴影,似乎有什难以解脱东西压在他身上,令他忘记怎样笑。
靳岄猜测是即将到来分别让贺兰砜变得低落。
“这事儿堂主已经知道。但他确实没跟岑融透露。”岳莲楼解释,“因为,他也不完全信任岑融。”
靳岄微微睁大眼睛:“为什?不是岑融委托明夜堂来找?”
“你忘吗?小糊涂。”岳莲楼笑着捏他脸,“是你娘亲,在离开梁京城之前,第个来找啊。明夜堂与岑融合作,不过是堂主顺水推舟,要借助岑融力量保护你。”
岳莲楼手揽着他,手揽着陈霜,大步往前走。
“明夜堂是天底下最可靠江湖帮派,即便天塌地陷,也定会把靳家人保护到底。”他对靳岄说,“堂主向来厌恶跟朝廷之人扯上关系,但你出发北戎之前在宫中住那个月,明夜堂想入宫把你救出来,却怎都没有万全之策。堂主吃个教训,之后岑融再找上门来,他便答应。各有算计罢,你不用管,这等费脑子事情让他去想,们不必过得那辛苦。”
跳,两人挑着安静路往回赶。
走段,陈霜忽然问:“是同三皇子吵架?”
“没有。”靳岄看起来心情不坏,“以往总是他让吃暗亏,现在终于逮到机会让他下不来台,觉得挺好。”
头顶传来掌声:“挺好挺好!”
岳莲楼边拍掌,边飘然落下。他换身相当风流利落衣裳,看起来俨然是正派少侠,笑容爽朗,英气逼人。靳岄问:“见到你家堂主?”
愈是临近订盟之期,碧山城中气氛愈发复杂古怪。北戎士兵又是高兴,又是紧张,谁都不敢落单出门,有那几个胆子大,出去后被江湖人揍得半死不活,扔在秃头巷子里渐渐发臭。
都则隔三差五地身上挂彩。士兵们没有什可打发时间,便常常聊起各自闲话
靳岄心中感动,方才面对岑融恐惧和不安,此时已经消散许多。
“这又是为何?”他问,“明夜堂和们家有什渊源?”
“等你见到们堂主,你直接问他吧。”岳莲楼笑着说,“若是由来跟你说,肯定是假话,半是胡话。”
陈霜:“你倒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冷落你,对不住小霜子。”岳莲楼噘嘴往陈霜脸上凑,“这几天不见,你又俊,快让哥哥香两口。”
“见到。”岳莲楼说,“也睡。”
靳岄微微睁大眼睛,脚上顿:“啊?”
陈霜在岳莲楼身后翻白眼,岳莲楼兴奋万分,揽着靳岄:“你还不晓得怎睡吧?教你啊,这睡觉呢,要讲究个情投意合,情到浓处,情不自禁……”
靳岄害羞,挡着他手:“问你,明夜堂怎不把爹爹被自己人杀害这消息告诉岑融?”
岳莲楼谈兴正浓,不禁大感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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