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是济川舟楫手，将许事，笑谈成。”
贺兰砜听得直发愣，扭头看见陈霜和靳岄脸上
笑意。“这是什
意思？”
“江湖人赠礼。”陈霜笑道，“那是列星江上最大船帮，他们祝愿
们事事顺意。”
歌声犹在江面回荡，贺兰砜怔怔道：“他们不知道不是大瑀人。”
“吃
列星江鱼，你就是列星江人。”陈霜把
条鱼尾叉到他面前，“尝尝？”
“大哥怎能信云洲王话？”
“也这样说。”贺兰砜低声道，“但大哥还有后招，只是那后招太过卑鄙，他不肯告诉。”
“……利用云洲王王妃？”靳岄想起怀有身孕，并且正在北都生活王妃。贺兰金英让阿苦剌去北都保护卓卓，很可能也会让阿苦剌在王妃身上动些手脚。但云洲王能联合外人杀自己父亲，他对妻儿又有几分真情？靳岄很忐忑。
贺兰砜摇摇头，他确实不知道。
起初还觉得分别遥遥无期，但岑融开口，贺兰金英也布置好切，靳岄与贺兰砜都明确地感受到，那天正在渐渐接近。
你大哥制造机会。”
若想从高塔中射出火箭点燃灯阁，又要仿照梁京灯节效果，那灯阁必不能低。灯阁建好后，庆典白天贺兰金英便可爬上灯阁，在可行距离中射杀高塔之中哲翁。
靳岄背后凉，握紧贺兰砜手。
“那之后呢？之后怎办？”
“事成之后，大哥会直接从城墙处逃离碧山。和他在英龙山脉脚下汇合。”贺兰砜道，“你还记得朱夜说英龙山道？那条路你现在用不上，们可以利用它来逃脱。进入山道后便可直接穿过英龙山脉，先行抵达驰望原。们不需要经过烨台，直接从驰望原北侧横穿草原，直奔血狼山。”
贺兰砜最终还是没能咬下哪怕口。陈霜把这唱词教会他，回程时贺兰砜磕磕巴巴地，小声唱起来。
＊＊＊
订盟之后，云洲王先行启程回北都，龙图钦留在碧山继续盯庆典各项事务，贺兰金英则与碧山守军交换军备事宜，为交接做准备。靳岄被北戎士兵死死看管，每天活动范围只有那个院子。陈霜大惑不
等两人又说些悄悄话，亲够摸够，陈霜才从船舷另侧跳上，手里拎着几条鱼。三人在船上烤鱼煮汤，贺兰砜不吃鱼，只认真听陈霜说琼周和大海故事。
靳岄给他唱首曲儿，唱到半途，江面上驶过艘大船上竟然传来唱和之声。
“……朱栏画鷁照江亭。
客来登，眼初明。
如泛银河，天上跨长鲸。
靳岄完全明白：贺兰金英和贺兰砜射杀计划，是以两人回归血狼山而结束。
贺兰金英从来没有眷恋过北戎将领位置。打从朱夜口中得知高辛族过去之事，打从他去过血狼山再回烨台，他已经开始筹划如何在北戎人最兴奋、在哲翁最辉煌激动时刻，诛杀他。
靳岄只觉得浑身烧起热火，他紧张又害怕：“逃回血狼山之后又怎办？哲翁当年能血洗血狼山，难保云洲王不会这样做。”
“大哥跟云洲王有协定。”贺兰砜低声道，“把血狼山归还高辛人，高辛人会回报他从未见过铁骑戎装。”
见靳岄困惑，贺兰砜解释：“云洲王打算把北戎骑兵，变成天底下最强悍军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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