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文街完全无法通行,岑融便下马到常律寺门口询问。把事情问清楚之后,他浓眉蹙,大步跨上常律寺台阶。卫岩忙举手行礼,岑融面对眼前百姓,沉沉开口。
“乃三皇子岑融。”他开口表明身份,众人便齐齐哑声,许多人立刻露出畏惧之色,开始往后退,“杨松儿案有所耳闻。此案疑点重重,确有冤屈之处。重查需要时间,但岑融向诸位保证,此案定必重启、重查、重审、重判。有冤洗冤,有苦诉苦,常律寺也好,梁京府也好,全都不得懈怠,定必查个水落石出!”
远处,陈霜又问:“三皇子这戏如何?”
靳岄低笑:“比你和岳莲楼还要好。”
常律寺门口,刘
常律寺少卿卫岩此时正在门口竭力安抚群情激奋百姓。无奈他只有张嘴,怎都说不过来。
“为杨松儿伸冤!伸冤!伸冤!”
“放贷便放贷,杀人是怎回事!杀人就要偿命!”
“梁京府不管,现在常律寺也不管!”有人大喊,“哪怕告到御史台,咱也要给杨松儿家鸣冤!天子脚下,竟没有王法!”
靳岄认得这声音,是当日在酒馆里与人争吵大汉之。
没脚没影子,迎面朝俺撞过来,穿身而过,俺五脏六腑现在都是凉。”青年鼻中蜿蜒流下两条血迹,草草擦,亮出状纸,“这是杨松儿夫妻冤魂不散,来常律寺告阎王状。”
常律寺少卿怒极反笑:“纪春明!你喝酒喝糊涂是吧!”
他抓过状纸往常律寺里走,青年跟在后头,被官兵拦着。
“是刑部少司寇!你们怎敢拦!”青年又冲里头大喊,“卫岩!卫岩你别走!这案子如今告到常律寺来,你还敢拖延不查……”
常律寺少卿大步回头,捂着他嘴,把他拖进常律寺里。
“常叔,明夜堂梁京分堂厨子,嗓门极大。”陈霜说。
人群中另有位汉子喊话:“你是当官儿,今日不给们个说法,们不走!不走!!!”
陈霜:“分堂养马刘大勇,手乾坤棍,威震明夜堂。”
靳岄笑:“也记得他。这俩人酒馆吵架吵得热闹,如今煽风点火也是能手。”
两人也不走,只远远看着。未几,新文街另头行来几匹高头大马,为首那位赫然就是岑融。
第二日,杨松儿家含冤枉死、新鬼回阳到常律寺告阎王状事情,传遍梁京内外两城。
自碧山盟签订以来,梁京城内再没有过什值得大谈特谈事情。百姓对割让列星江以北全境之事心怀怨气,碧山城订盟当日不少碧山文人烈士以死殉国,更是激起大瑀百姓愤怒。如今好不容易碰上这样件令官府犯难之事,百姓议论纷纷,从杨松儿家被放贷之人杀死,再到官府姑息养*,甚至谈论到朝廷被*臣把弄,皇帝昏庸无能,云云不足。
这日,靳岄与陈霜出门去寻瑶二姐,想看鹿头补得如何。两人绕路往新文街走去,还未到街口,便看见常律寺门口堵着大群人。都是布衣百姓,七嘴八舌地嚷嚷。
靳岄袖手立在旁,海棠树新生许多嫩芽,春日阳光热烈,叶片枝子阴影落在他头脸上,黑眼睛滚动闪光,良久后才笑道:“你和岳莲楼前几日这出戏演得不错。”
陈霜低头认真道:“谬赞、谬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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