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将军这话可折煞俺!”夏侯信也诚诚恳恳,“与小将军,说不得还有些过去误会。小将军就如忠昭将军般光明磊落,夏侯信钦佩敬重,你不怪当年……此番尽心尽
按照寿辰安排,问天宗宗主是会出现与众人见面。虽说宗主半人半仙,凡人不可直面,但他方才听参加过往年寿辰人说,寿辰当日,宗主般都在修心堂正堂之中,隔着厚重纱幔与众人会面。待会面结束后,宗主离开,纱幔掀起,有幸之人便可看见宗主画像,吸口仙气。
靳岄直忍笑,陈霜倒是发挥他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本事,与身边几位富贾聊得口沫四溅。“若不是信问天宗,见宗主画像,这癞痢是决计好不。”他言之凿凿,指着头顶,“看不出来吧?去年还是个秃子,今年这头发,哎哟三天就得修回,不然早长到腿上。”
富贾们见陈霜面目英俊,黑发浓密丰厚,又惊又奇,纷纷问个不停。
席上茶点甜腻,但口感细软,入口即化,是靳岄喜欢口味。靳岄吃喝得满足,扭头便看见夏侯信走来。
“小将军,你随来。”夏侯信把他拉到旁,低声道,“今儿这寿辰出点儿意外,宗主怕是被贼人掳走。现在正四处寻找,你避避吧。”
夜堂愿为大人分忧,价钱好说、好说。”
夏侯信心中暗骂,面上堆笑:“明夜堂果然仗义,不过这是小事桩,自有问天宗人去解决。”
明夜堂人又笑:“哎哟,对,们倒忘,这是问天宗事情。只是方才见夏侯大人行色匆匆,还以为是夏侯大人家里有什突发事件。”
两人虚道些客套话,又笑吟吟地走。夏侯信身后亲随低声道:“明夜堂鼻子倒是挺灵,小孩和画指不定就是他们偷走!偷完又来卖好……”
“闭嘴!”夏侯信低斥,“找去吧!”
“夏侯大人,所在之处已经是安全内室,怎还要再避?”靳岄问。他与陈霜进入修心堂后,并未和其他宾客同处地。寻常宾客要在走廊上避雨,贵客则被请入室内安坐。外头大雨泼天,室内倒是干燥温暖。
“往后院去吧。”夏侯信说,“问天宗人如今正在气头上,想安排你走,但又不好与他们起冲突。”他相当惧怕问天宗似,低声道:“去后院,便可趁隙从后门离开。”
靳岄叫来陈霜,两人跟着夏侯信往后院走去。陈霜以眼神询问靳岄,靳岄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走入雨中,扑面便是凉风。陈霜撑着伞,给靳岄披上披风,戴好兜帽,几乎把他罩得严严实实。夏侯信不住地道歉,说是自己安排不妥当。
“夏侯大人言重。”靳岄诚诚恳恳,“这是问天宗事情,好端端场寿宴,居然闹成这样……身边有游君山,夏侯大人可知他身份?若需要帮忙,大人定定要告诉。子望自当倾尽全力。”
他整衣襟,又问:“那件事可都安排好?”
亲随点头:“大人只要把小将军请到后院即可。”
夏侯信面色冷:“注意你称谓!”言罢大步离开。
***
虽然不见问天宗宗主,但这消息没透出丝端倪,寿辰热闹气氛并未稍减。靳岄与陈霜看好几出好戏,心里仍记挂着问天宗宗主画像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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