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们文牒只能在大瑀境内通行。想出白雀关,还得在封狐另换文牒。封狐这边文牒只给大瑀人换,们不是大瑀人,只怕很难。”
贺兰砜又喝口油茶:“负责文牒,是昨儿给们登记那位守城将领?”
“打听过,那位叫宁元成。他负责登记而已。”巴隆格尔说,“真正负责签发出关文牒,是宁元成上面那位,岑煅岑将军。”
贺兰砜手上动作顿:“……岑?”
巴隆格尔愈发压低声音:“大瑀五皇子,岑煅。”
巴隆格尔问他,是否靳岄告密事情就这样过去。
贺兰砜却摇头。“没有过去,会问他。”他很认真,也十分真诚,“若是他做,会训责他。”
巴隆格尔奇道:“然后呢?”
贺兰砜:“不知道。”他想又想,忽然大笑:“不知道!等见到他再说吧!”
巴隆格尔脸纠结,远桑却和贺兰砜块儿哈哈大笑。贺兰砜性情跟远桑十分相合,作决定就不会再犹豫,那股子闷头往前冲劲儿也令她非常欣赏。
。
见远桑仍惦记着怒山话,贺兰砜猜测她并非完全对故乡无情无挂,只是怨恨敏将军而已。他跟远桑说,不是要让她回去当将军、当首领,是请她回家乡,看看往日土地。
远桑犹豫夜,答应。她从附近村镇里买匹马,三人便各乘马,在连月阴雨中往北前行。
远桑原本以为贺兰砜不大说话,谁知路上他们吃什、喝什,贺兰砜总要提句:这个,靳岄说过;那个,靳岄喜欢。
仿佛从那个滂沱雨夜开始,“靳岄”不再是他禁词。他每每提及,眼角眉梢都是跃然欢喜。
***
仙门城大雨疯狂地下十日后,渐渐转为小雨。整个夏季几乎都在雨水里泡着,山野倒是愈发翠绿,漫过河岸沈水却丝毫不见有退去兆头。
陈霜撑着伞匆匆忙忙穿过走廊,钻进院子里。那自称陆文杰孩子在窗边桌上认真看书,劲头比靳岄还足。靳岄站在檐下
她开始教贺兰砜怎样用刀。
就这样路抵达封狐城,入城门后,总算能吃上顿安稳饱足肉饭。
“从封狐城出白雀关,便是列星江上游古穆拉塞河。渡过古穆拉塞河们会进入金羌境内。从金羌回怒山和血狼山,不到半个月。”巴隆格尔对吃喝不停远桑和贺兰砜说,“这路线是没问题。”
远桑进入封狐城后,因天气炎热,她便摘口罩和头巾。她头发极短,仿佛个初初还俗尼姑,颈上烧伤疤痕也愈发显得狰狞。面对巴隆格尔好奇目光,远桑言简意赅地解释:怕热。
贺兰砜看眼巴隆格尔在桌上用水画出简单地图,点头道:“好,那就这样走。”
“以为你会直留在沈水,等水退再去仙门找他。”远桑与他聊天时问:你不去见他?
“会去,把你送回怒山之后。”贺兰砜回答,“切安顿好,便来找他。”
“可你是高辛王。”远桑说,“听巴隆讲,高辛王是不能离开血狼山。”
“不做高辛王。”贺兰砜已经将所有困惑与迷茫想得通透,“去找靳岄,和他在起。”
说这话时,他们还未抵达封狐城,三人在山间露宿,点燃小小篝火烤山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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