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煅认出他,却不说话,左足往前踏,左手朝贺兰砜胸前抓,勾住贺兰砜颈上狼牙项链。贺兰砜旋身扭,空出手扣紧岑煅手腕,短刀刺向岑煅腋下。银色长剑又挡记,短刀从贺兰砜手中弹起,他松开岑煅手腕,另手抓住短刀,朝岑煅颈抹去。岑煅身穿戎甲,颈上有护甲防卫,短刀咔地响,停在那铁灰色护颈上。
岑煅长剑也恰好刺穿贺兰砜衣袍,堪堪停在贺兰砜锁骨处,几缕深棕色发丝被剑刃切断,随二人呼吸落地。
“杀,你也拿不到文牒。”岑煅说,“更何况你没本事杀得。”
两人同时收手,各退几步。
贺兰砜拱手行礼,这是规矩拱手礼,他从陈霜那里学来。他姿势标准,岑煅微微吃惊。
不是前几日才讲过,熟悉白雀关内外和金羌路线。当日随你大哥在白雀关外活动,看着金羌和西北军开打,就是靳岄他爹死那几场,当然是熟悉地形路线。当时你大哥带着几个人直在关外潜伏活动,是亲随之。他既然问,你就回答呗。”
远桑:“再多话便杀你。”
巴隆格尔只得噤声。三人想不出办法,远桑直撺掇翻墙出逃,但封狐城周围看管甚严,巴隆格尔功夫不济,论逃跑活命本事两人都比不上远桑,贺兰砜否决这个提议。
这夜贺兰砜辗转难眠。他心里知道岑煅应该也是认识靳岄,毕竟这个人认识靳明照,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。他若是认识靳岄,认识也必定是小时候靳岄,那小小、像卓卓样可以抱在怀里孩子。贺兰砜突然很想知道,靳岄小时候长成什样子,如何在梁京生活。他也同岑煅去潘楼听过戏吗?岑融烧靳岄喜欢那株茶花,岑煅为他说过话吗?
他睡不着,趁夜出门吃汤面。碗面吃到半,忽然听见附近有喧嚷之声,打闹不休。良久后吵嚷停,去看热闹老板娘回来说,有西北军战士轻薄妇人,被军中将领狠狠教训顿,现在拎回军部受罚。
“只是试探,并无恶意。”贺兰砜将手上短刀平平托在掌中,“此刀是阿爸遗物,不用来杀人。”
岑煅:“你很有趣。”
贺
“是谁出手?”有食客问,“总不能是张越人吧。”
“嘘……是五皇子。”老板娘双眼睛灼灼发亮,老板个劲儿地皱眉。
食客们纷纷压低声音,又是欣喜,又是难过,嗡嗡片,说都是岑煅事情。有人说若是忠昭将军还在,西北军不至于成现在这样;有人说岑煅就跟忠昭将军似,若是他当上统领,西北军也有望回到往日情形。又有人提到靳将军有个儿子,众人纷纷摇头:那孩子听闻是不成,没有靳将军半分才能。
贺兰砜吃完面,问那老板娘岑煅往何处去。他穿街过巷,在军部对面面摊子上又看到岑煅。摊子上只有岑煅人,与那煮面老妪相对而坐,面前放是碗馄饨。等吃完,岑煅又帮老妪推车回家,说些絮絮闲话。贺兰砜极有耐心,他直等到岑煅独自往回走,眼看他走入处偏巷,才在岑煅身后亮出行踪。
他才靠近,岑煅忽然转身,左手成爪,把抓向贺兰砜面门。贺兰砜后退躲过,抄出腰间短刀格挡,当声,与岑煅佩剑狠狠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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