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师之落地后立刻抓起佩剑,回身挡,又是铮响,身后刺客果真闯入,举剑便刺。雷师之匆匆眼,看出那是位不过二十来岁年纪青年,扮作金羌士兵。
“哪里来小贼!”他朗声大笑,几下格挡,忽然抬腿将那青年踢出去。不料青年反应极快,滚落地面时踹倒旁武器架子,刀枪剑纷纷落下,尖锐处正冲着雷师之而来。雷师之疾退两步,从腰间抽出长鞭奋力卷,袭来武器全被鞭子卷在块儿,砸回那青年身上。
就在他反击成功瞬间,头顶忽然又有风声袭来。
雷师之暗啐,但已经来不及躲避,有人从帐顶跳下,卡住他脖子反手擒拿,将他控制住。
倒地青年下跳起,满脸喜色:“将军!成!”
箭,如今握住自己手掌力道也仍旧强劲得让人无法挣脱。“你若见到靳岄,请务必提醒他……”白霓眼中涌动着无数复杂而痛苦情绪,“小心游君山。”
贺兰砜登时皱眉:“为何?”
“雷师之把带到碧山城时候,发现自己常常夜间早睡,昏昏沉沉。随后才知,是雷师之在饭食饮水中下药,吃完便会发困睡觉。”白霓说,“后来勉强用针扎掌心,不至于立刻睡去。如此几回之后,发现游君山来看过。”
她虽不昏睡,但浑身没有力气,干脆装作沉睡不醒。游君山每次都从正门进入,毫无紧张之态,坐在她床边絮絮说些漫长话,有时是对她,有时是对尚未出世孩子。
而白霓生产当日,她因体力消耗和疼痛昏睡过去,夜间才迷迷糊糊有点儿意识。随即她便听见房内有人说话。
话音刚落,这营帐忽然裂开,毡布分作几幅落下。帐外灯火通明,位身形与岑煅手中喜将军无异男子站在灯火中,火光将他脸上纵横错布伤疤映得清清楚楚。
岑煅心中惊,立刻扯下手中男子脸上面具,面具之下是张没有伤疤脸。
“你好啊,”真正雷师之抚剑而立,狰狞碎脸上笑意盈盈,“五皇子。”
游君山正抱着孩子轻唱封狐城里传唱最广歌谣,声音很低很低。
“他多次进入房间,如入无人之境,还能在房中吃茶喝水。”白霓盯着贺兰砜眼睛,字字道,“他与喜将军,不可能没有关系。”
此时军营中,脸带面具喜将军正从数册书卷中抬起头。
柄细剑忽然在他身后扎破帐子,直刺而入!
雷师之即便身在帐中,也必定穿着戎甲。他双手按台面,纵身跃起,剑尖扎在背部硬甲上,无法刺入,铮地滑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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