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狐城发生异变与靳岄这头观察推测相结合,靳岄确定,游君山应该就是金羌细作。
这个事实实在太令他难过,他路沉默不语。
陈霜问他贺兰砜为何出现在这里,靳岄简单说。
“不是你泄露,那是谁讲?”陈霜不解,“他们会走英龙山脉密道事,和岳莲楼甚至都不知道。”
“知道此事只有,贺兰砜兄弟俩,还有远在血狼山朱夜。”靳岄回答,“甚至连阿苦剌也是被朱夜引领前去,没有任何人会告密。”
靳岄目光在他眼睛里逡巡:“舍不得。”
没见到姐姐之前他还带着几分怨气,可贺兰砜把姐姐也带到他身边,靳岄心里所有不忿和怨怼全部烟消云散。那点儿伤口算什,就连当时痛苦得几欲绝望心情似乎也被喜悦稀释。靳岄笑着看贺兰砜:“谢谢你。”
他黑眼睛像小小镜子,镜子有月光,有贺兰砜身影。贺兰砜心头像淌条春日初融冰河,他实在想低头吻靳岄。顾及此时此刻不合适,最终抿嘴笑:“你等。”
两人相互看几眼,许多话要说,却又全都咽回肚子里。贺兰砜勾住靳岄无名指与尾指,牵牵连连不舍得放开。陈霜在旁冷冷道:“行。”
贺兰砜回到靳云英身边,靳云英自然问他说什。“说你若不走,英姐便会直在外头站着。她重伤才愈,身子虚弱,这样不好。”贺兰砜说,“靳岄在意你,他会听。”
自己说,甚至没瞧过自己眼。
靳岄姐弟俩有许多说不完悄悄话,但不能久留。他现在还住在岑融为他置办府宅里,出入去留都有人看着,不能在外不回,否则会引起怀疑。靳岄和姐姐辞别,又低泣回。
他和贺兰砜重逢,是回到驰望原那段日子。而与姐姐再见面,他便不是小将军,不是岑融附庸,不是质子,只是清苏里靳府靳子望。所有盔甲、防备都尽可卸下,他靠在靳云英肩膀上,想起母亲和旧日许多温柔日子。
因宁元成回宫,贺兰砜要留在此处保护靳云英。靳岄和他依依不舍,又怕靳云英看出端倪,他还未跟姐姐说自己和贺兰砜事情。
走出段后回头,贺兰砜和靳云英仍在小院门口张望。靳云英朝靳岄挥手,靳岄实在留恋,步都不舍得走,踟蹰起来。
陈霜欲言又止,靳岄知道他意思。
“没错,最有可能泄密人是。”靳岄说,“可确实从未……从未……”
他忽然站定,
靳云英微笑点头,但想想又问:“是?那子望随从为何要瞪你?”
贺兰砜把她带回院中:“做错些事情,他憎。”
与靳岄回家路上,陈霜连打几个喷嚏,心想定是贺兰砜正与姐姐说自己坏话。
靳岄鼻子也有些酸痒。之前跳进燕子溪里,鞋袜湿透,方才心情激动时还不觉得有异,现在被风吹,凉得他发颤。
令他心中沉重,是与游君山相关事情。
贺兰砜忽然小步跑过来,低下头,贴着靳岄耳朵小声说:“快回去吧,明日去找你。”
他声音低沉温厚,靳岄脸上热,已经忍不住笑起来。他攥着贺兰砜手指:“嗯。”
贺兰砜:“到时候你再好好骂。”
靳岄:“好。”
贺兰砜:“用箭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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