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后日,去大源寺祭祀车队浩浩荡荡回城。
陈霜没有在大源寺找到杨执园。仁正帝并未出宫。陈霜无法进入皇宫,只得在宫外折返。
岑融回到宫中,步不停,立刻赶往仁正帝所在紫煌殿。
紫煌殿是仁正帝宿寝地方,此时殿外广场上正徘徊着几个人,为首正是皇后与瑾妃。
“圣人同瑾妃已在这儿等三天。”随从低声告诉岑融。
贺兰砜终于等到他跟自己正常说句话,顿时喜上眉梢:“他人很好,不会。”
两人又都不出声,在结冰凌檐下相互看着。靳岄伸手去牵贺兰砜,贺兰砜立刻握住,长松口气。靳云英披着外氅出来,贺兰砜连忙松开他手,去搀扶靳云英。与靳岄告别后,两人慢慢离开小院,贺兰砜回头又望靳岄眼。
靳岄在檐下呆站片刻,把食盒放就往外跑。
“贺兰砜!”
长街寂静,细雪纷乱,只有前方辆正在等候马车挑盏晕晕小油灯,车上是明夜堂标志。贺兰砜与靳云英还未走到马车边便听见靳岄喊声。
”
“错也是对!”靳云英拍着他肩膀大笑,“怎,咱们靳家人还要让别人来议论对错?即便全天下都说你错你也不必管,你心头认定什就是什。谁说你错,来为你挡着。你只管你做你快活事情,世人云云,不必多听。”
靳岄心头忽然松。那直沉沉压着大石就这样被靳云英搬开。他姐姐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人,俗世规条她向来不放在眼里,靳岄自小就景仰她、羡慕她。他紧紧地抱住靳云英,肩膀松快得像去除沉重枷锁。
贺兰砜拎着玉丰楼食盒回来时,雪已经变小许多。他把食盒放在檐下,正准备开口喊靳云英,房门便打开。靳岄步跨出来,站在他面前看他。
把食盒交给靳岄,贺兰砜说:“玉丰楼山海羹。”
见到岑融,皇后立刻上前拦住他:“融儿,都这久,也该让们去见见官家!你把官家直关在紫煌殿,简直胆大妄为!”
岑融行礼:“见过圣人娘娘,瑾妃娘娘。不是儿臣不让你们去,乃是爹爹病体方安,除与娘亲之外,谁都不乐意见。”
“杨执园随侍官家许多年,官家起居饮食,全是他来照应。”皇后冷
他回头便看见靳岄路朝自己奔来,扑进他怀中把他紧紧抱住,力气大得让贺兰砜吃惊。他回抱靳岄,耳朵里尽是靳岄温暖喘息和急促心跳。
“姐姐在这儿。”贺兰砜不得不小声提醒他。
“姐姐知道。”靳岄揪着他衣裳,埋头在他肩膀,只觉得开口无比艰涩,有万千情绪不知如何告诉贺兰砜,“……姐姐也喜欢你。”
贺兰砜背对靳云英抱着心上人,只觉得心中有无穷欢喜。他吻吻靳岄泛红耳朵,知道靳岄心里坎已经跨过去。
***
等靳岄接住食盒,贺兰砜又说:“来接姐姐回去。”
他话不多,说时候会盯紧靳岄。在靳云英出来之前,他忽然凑到靳岄耳边说:“山海有限,此心无边。”
靳岄:“……”他下意识摸自己耳朵,耳朵发烫,连带着他脸也是。
“岳莲楼教说。”贺兰砜低声道,“他说你定懂。”
靳岄:“……你不怕他骗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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