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贺兰砜猜不出来
事情。他伸长手臂把靳岄揽入自己怀中：“你
定知道。”
“碧山盟是阿瓦功劳。北戎若是失去封狐北废城，等于在自己国土上插
枚金羌旗子，金羌随时能够以封狐北废城为突破口，攻入北戎。阿瓦不可能给江北留这样个缺口。”靳岄跟他分析，“江北十二城里本来就有大瑀和旧城民军不断作乱。若是知道北戎与金羌有这个矛盾，你猜民军会不会更乐意给他添点儿大麻烦？”
“民军作乱，又有金羌这个威胁，阿瓦必定要出动蛮军。”贺兰砜想想，“可蛮军此时正在怒山与
大哥他们对峙。”
“你会怎
选？”
靳岄又把问题抛给贺兰砜。贺兰砜皱眉细细思索，良久后回答：“会放弃怒山。”
北废城之事告诉喜将军时，喜将军丝毫不信。岑煅与他去江边，恰逢大雪，对岸雪气茫茫，不可视物。喜将军怀疑之时，岑煅找来年迈船夫，命他在江中捞出水道。
那水道是数十条手臂般粗细铁链条，浸在江里，两头深嵌在河岸之中。铁索平时被江水完全淹没，水草丛生、污泥覆盖，完全看不出形迹，拖拽起来便哗哗作响。它专用于连接南北两座废城。
许多年前列星江上有座铁索横桥，桥面以铁板铸造，十分坚固稳妥。但后来因北城爆发瘟疫，许多人循桥跑到南城来。南城人为保命，干脆撤掉桥面铁板。天长日久，此桥隐没在水中，销声匿迹。
喜将军站在岸边，忽然仰头大笑。他笑许久，回头问：游君山在封狐生活十几年都不知道此事，你们竟然能找出这样处地方给北戎、金羌设下陷阱，是靳岄计划吧？
靳岄看完信，扔进地炉烧。
“为何？”
“怒山如今是北戎五部落中最弱小、最贫瘠部落，且地处偏僻之境，难以处理。放弃怒山后，可以将蛮军调往南方，控制住江北十二城，并且驻扎于封狐北废城，震慑金羌。”贺兰砜面说着，面渐渐惊讶起来。他握住靳岄手，满是震惊和怀疑：“可能吗？”
“这是可能性最大结果。”靳岄吻他额头，笑道，“你大哥和远桑起兵时机太合适。切仿佛……”
“仿佛驰望原天神已经写定结果。”贺兰砜喃喃接话。
怒山人和高辛人目标
喜将军知道游君山死讯，那白霓必定不久后也会知道。他轻叹声，注意力再度回到面前棋局，眼角余光看见贺兰砜坐在窗边，就着白日雪光看书。
贺兰砜对下棋全无兴趣，谢元至教他学问他也听不进去，唯独对沈灯写那十几卷《侠义事录》兴致勃勃，日夜挑灯细读。他识得汉字实在不算多，开始看时候常常询问靳岄与陈霜，如今终于看到第六卷，问询次数大大减少。
“碧山盟雷已经炸。”靳岄走到他身边说，“消息既然传得到手里，自然也传到官家和阿瓦手中。若是阿瓦知道此事，你说北戎会如何处理？”
贺兰砜放下手中书册：“驰望原有狼面将军和怒山人作乱，江北又要面对愤怒金羌，左……”他翻开手里《侠义事录》，找两页，说：“左右为难。”
“碧山盟是龙图钦去谈，可最终跟官家签订盟约是阿瓦自己。”靳岄轻笑，“你猜他会怎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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