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自然。”岳莲楼仔细给他背上四处圆洞般伤口上伤药,“烧杀抢掠,来钱是快,但毕竟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行当。若是正经行船做生意,钱更多,更受敬重,船更大,日子更好过,谁要去做水盗?横竖挣口饭吃,谁不
他说着看向郑舞。
郑舞怔:“去找?”
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商议些什,郑舞起身笑道:“去便去,但你可别忘你应承事情。”
待郑舞和船工离去,贺兰砜看向岳莲楼。岳莲楼倒也不瞒他:“这汉子是琼周水盗青虬帮老大,在琼周被大水盗排挤,只能周游于琼周及海门带海岸。但你也看得出来,他这船不大,本身年纪也轻,不过是刚拉起来伙杂人罢。”
青虬帮过去老大倒是个狠人,他收养郑舞,数年前因病离世。郑舞威望不够,帮中水盗走得走逃逃,最后就剩下这三四十人。
与岳莲楼、章漠会合,令贺兰砜与阮不奇安心许多。得知分别后相互发生许多事情,都是番喟叹。贺兰砜和阮不奇担心章漠伤势,章漠却让岳莲楼先给贺兰砜察看伤情。
贺兰砜背部蝴蝶骨被铁枷钉入,据行刑卫岩所说,那枷具是北戎器物,看铁器来历,或许还是高辛族多年前打造。铁枷多年不用,拿出来时锈迹斑斑,贺兰砜记得卫岩当时犹豫过。但送来铁枷是宫中太监,他直盯着卫岩把枷具钉入贺兰砜背骨,心满意足,回宫禀报。
这些事情贺兰砜并没有告诉任何人。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让靳岄知道。他全身伤势最严重之处便是背部,岳莲楼仔细看完,闭口不语。
贺兰砜:“还能射箭。”
岳莲楼:“再射几回你这肩膀就废。卫岩不愧是常律寺最出名刑官,这铁枷钉得漂亮,至少没有损伤你骨头其他部分。”
但郑舞义母却是颇有名气神医。
“说,他若帮和章漠这回,收留们并让们与神医见上面,便为他带路,让他青虬帮进入列星江流域做事。”
贺兰砜睁大眼睛:“你要带这些强盗去列星江?”
岳莲楼大笑:“等到列星江,他们就不再是水面强盗。你是驰望原人,自然不晓得。如今在列星江活动水帮,十个有九个半曾经也是水盗,只不过他们多在列星江行船,从不出海。”
贺兰砜:“在列星江上来回几次,见过水帮船和人。他们并不抢东西,只是运输往来,在两岸做生意罢。”
但这种伤情,几个月是决计好不。贺兰砜身上其余地方虽然伤痕狰然,可都是皮外伤,唯有背上四处伤洞十分狰狞,哪怕过这久,也仍在隐隐地渗血。
“你伤根本没好吧?”岳莲楼低骂,“不要命!”
贺兰砜伤情是因日夜赶路、休息不足而加重,加之南境酷热,进入赤燕后为防蚊虫蛇蚁更是时时防护,伤情又有复发之势。岳莲楼探他额头,竟微微发热,便把他拉到甲板上,跟郑舞要些烈酒。
他以烈酒为贺兰砜清洗伤口。酒液倒到背上,贺兰砜瞬间背脊紧绷,双手死死握成拳。郑舞和几个在旁喝酒看热闹船工也不由得皱眉:“是条汉子。”
“疼就哼出来。”岳莲楼说,“你这伤不能熬着,得弄些草药汤水糊上几回、喝上几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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