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赤燕吹箭队!”岩罕张脸白,“那是毒箭!护好自己,别被箭刺中……”
话音刚落,靳岄便看见身后密林上跃起个浑身绘彩人。那人动作飞快,如头动物攀在树上,抓起箭筒朝岩罕奋力吹。
几乎看不清形迹竹箭疾飞而来,靳岄扑过去把岑静书与玉姜按倒,岩罕最为灵活,翻身躲过。靳岄起身,却觉得耳郭有些粘腻,抬手摸,雨水混着血水。
“小将军!你中箭!”玉姜连忙去拉他。
靳岄霎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,狂风太急,雨水太重,他在象背上晃动,抓不紧玉姜和母亲手。
“你疯!”岩罕不肯,“那是赤燕陵墓方向!有守军!”
“没有。”靳岄抹把脸上雨水,这骤雨令他脸颊和眼睛都疼,“广仁王已经帮们把这条路清理干净。”
岩罕立刻指挥大象转向,巨象踏着沉重脚步与震撼天地悚然巨响,往赤燕陵墓方向奔去。
“……那个人,不是坏吗?”玉姜完全不明白,“他帮们,你为什要用毒箭射他?”
“普通箭而已。”靳岄回头对她笑,“而且他只能算是半个坏人。”
子望,这可真有趣。”
广仁王等人带着赤燕士兵冲进来。靳岄抄起从地上捡把弓,搭上木箭直指广仁王。
“放们走。”他厉声道,“宋怀章,敬佩你,不想与你起冲突。”
广仁王哪里管他,大手对身后南军士兵挥:“把人给揪下来!”
话音刚落,身边众人忽然惊呼:枚木箭破空而来,恰好击在宋怀章肩膀上,擦穿衣裳,登时溅出泓鲜血。
在他从象背倒下瞬间,前方看不清去路密雨狂风被撕裂。枚高辛铁铸造黑箭射破水雾与风云,刺入那吹箭人额头!
马儿声长嘶,腾空越过低矮丛林。靳岄在混沌
他忽然看见母亲脸上笑容。这狂风,bao雨丝毫没令顺仪帝姬畏惧,她披着陈旧蓑衣,钗环已不知丢到哪里,只有手上串刻着白梅燕金环昭示尊贵身份。“子望,大象原来这样有意思?”岑静书笑道,“在赤燕呆这久,还是头回遇到这种飓风,真是吓人。”
玉姜低声道:“吓人……那你还笑?”
岑静书揽着她肩膀:“心里快活,自然就笑。”
靳岄想起幼时与她在封狐城外雪原策马驰骋时,她也是这样快活表情。这儿天好大——她母亲,本来就是会为这种微不足道小事情欢喜性子。
象队身后忽然传来几声古怪声响。嗤声,落在最后头大象似乎被什刺中,没跑多久它便砰地倒。“岩罕!”靳岄吃惊道,“怎回事!”
“靳岄!”宋怀章退步,大吼,“你看看是谁!”
“若非父亲逝世,宋怀章,你何德何能,竟能骗到今日这等威望!”靳岄把那弓抬手扔,“箭上淬阴阳蛊毒,你自求多福吧!”
赤燕王与王妃俱是惊,宋怀章作势软膝盖。南军士兵只顾着护卫自己统领,哪里还管得追不追击。时间,急追在象队之后全是赤燕士兵。
“们现在去哪里!”岩罕破声大吼,“给指路!”
大象在密林中横冲直撞,靳岄跪在象背上,与岩罕并肩,指着右前方:“往那边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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