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他手指看去,章漠静静背手而立,阮不奇手里拿个饼子,正在大口地吃。
靳岄:“……”他张白脸霎时涨红,松手又把岳莲楼摔进雪地里。
明夜堂堂主带着阴阳二狩,于这日清晨时分抵达封狐城。彼时城门刚开,三人进城后先去分堂,打听到贺兰砜和靳岄所在之处,便马不停蹄地赶来。
陈霜住在军部,负责安排怒山军队事宜。得知章漠等人来到,他兴奋不已,扔下手头活计便奔出去。靳岄正跟章漠说陈霜勤快得不可思议,章漠只是笑笑:“封狐与你、与玹王相关,他自然分外上心。”
章漠给靳岄带来个好消息,两人暗暗沟通商量,连贺兰砜也没听见只言片语。只是这好消息现在还不能透露,靳岄和章漠都极能守秘密,就连岳莲楼也牙关紧闭,不肯泄露只言片语。
岄想想,提醒他:“贺兰砜,你下世是鹰,再下世是鱼,若生生世世都是人,怎缘定三生?”
这问题把贺兰砜难倒。靳岄见他皱眉苦思,乐得不住晃他手:“怎办?怎办?”
贺兰砜把攥紧他手,把他拉到自己怀中,认真道:“是鹰,你便捉,关在笼子里。是鱼,你便捞起,养在池塘里。也不要什阔大天地,再不济,你吃也可以。你骨与骨相连,血与血相融,再有十辈子,也不能离开你。”
靳岄睁大黑眼睛,耳中嗡嗡直响。他捏贺兰砜脸,十分用力,扯得贺兰砜微微皱眉。“傻子……”他低笑,胸膛能感受到贺兰砜左胸脏器跳动急促频率。他高辛邪狼,他贺兰砜,袒露心声时总有股不管不顾、甚至不死不休执着。靳岄何曾从什人口中听过这些话?他是贺兰砜唯月亮,有个骨血相融承诺,在此夜月色中刻入魂魄。
寂静长街中,他俩发狠地拥抱亲吻。贴地而过风吹卷起积雪,翻滚迷乱。
贺兰砜只知道这好消息与梁京、与岑融有关。见靳岄不肯说,他也就不问。这两天城中忽然涌入这多旧相识,他高兴得紧,这天散值后又同岑煅等人在军部安排筹谋,回到家中时,靳岄和岳莲楼已经喝上小酒。
家中有院子,院中有回廊与小亭子,天上飘着小雪,亭中红泥小炉细细舔烧,黄酒正温,香醇诱人。岳莲楼、靳岄和陈霜围坐喝酒,章漠和阮不奇则坐在亭子顶上,个看风景,个吹竹管。
贺兰砜加入喝酒行列,发现靳岄和陈霜已经喝得有些多,舌头飘起来般,说着些漫无边际事情,边说边傻笑。
岳莲楼拍陈霜脑袋:“小霜儿啊,小霜儿。”
靳岄舔舔嘴唇说:“岳莲楼
第二日清晨,还未到起床时刻贺兰砜便听见细微动静。他闭着眼睛揽揽被中靳岄,忽然又听见丝怪声,像是很轻笑。
他下睁大眼睛从床上弹起,先把靳岄护在怀中,随即咬牙切齿:“岳莲楼!!!”
房中小桌旁坐着个人,边喝着冷茶边露出坏笑,已经不知在那里看多久。
岳莲楼向来穿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。他被贺兰砜赶出卧房,跌进院中积雪里,干脆躺在雪中长声大笑。靳岄匆匆披上狐裘跑到门外拉起他:“你什时候来?”
“刚到。”岳莲楼指着墙头,“还有俩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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